犹记得大学那会儿,她和沙沙代表的是两种极端的感情观。
敖天玲滥交之至,沙九言慎交之至,这是很多人都晓得的事。敖天铃跟谁都能放肆玩得开,沙九言对谁都清清冷冷不假辞色。
后来,沙九言选择了销售这份工作,敷上的面具越来越多重多样,但本质上的她还是很难信任别人,很难托付自己。
尤其是很多以爱为名接近她的人,实则只是追求一种征服和颠覆的快感。
这个外妖内冷的女人,总在不经意间激起某些人的征服欲与占有欲。
让她的笑容从风过无声变成雪泥鸿爪,在她的心里留下属于自己不可磨灭的印记,做她的专属做她的王。
越是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其实沙九言只会愈发敬而远之。
在路鹿出现以前,敖天铃很难具象化地去描述适合沙沙的对象;然而路鹿出现了,有了适合的模具仿佛一下就能名状盛放其中的理想型。
旁观者清,无论最终沙沙会不会选用这个模具,敖天铃深感自己有责任预先试验一下模具的结实程度。
为此,敖天玲颇有心机地把路鹿约去了咖
啡厅。
都说喝咖啡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却最能检验一个人的性格品行。
敖天玲专门早到了一个小时,吩咐服务员等路鹿来了给她上一杯滚烫的黑咖啡,越苦越好,最好能苦得人扑簌簌掉眼泪!
服务生挠了挠后脑勺,这是什么整蛊节目吗?
动好手脚,敖天玲耐下性子等,如她所料,路鹿也早到了,提早了二十多分钟。
哼~亏得她早做准备~
路鹿对敖大小姐已经大剌剌地入座等她感到惊讶,一路小跑过去表示歉意:“抱歉,敖小姐。我,我是不是,记错,时间了?”
“就不许人家早到呀~”一上来就抛了一个电量雄浑的媚眼。
对面的小朋友嘴巴顿时歪了一歪,但最后也没说什么,只是乖巧地坐到了敖天铃对面的位置上。
露露小朋友压根儿没有沙沙形容的那么急色呀,大概自己太不求上进了,真不是她那口菜吧……
“唔,敖小姐,约我,是有什么事吗?”路鹿端坐着,一脸正色。
“都见过两次了,沙沙又是我们的共同好友,不必这么见外吧,露露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