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鹿很没骨气地缩了缩脖子:“哪有哦……我就一妻管严,唯你是从的那种……”
甭管她占了一亩几分地,只要沙姐姐来夺,她一定乖顺地净身出户。
沙九言拿路鹿这个让人生不起气来的本事没办法,笑颜微展,嗔她道:“怎么有人承认自己妻管严的……”
路鹿喜滋滋地抖抖小眉毛,有妻才能妻管严,这是不可或缺的先决条件。沙姐姐没有质疑这点,是否说明潜移默化中她已经认可她们余生往后都是要以那样的名义绑在一块了?
路鹿和沙九言眉来眼去,意念交流之间,有一个人浑然摸不着头脑。
两个娃儿这番嬉笑嗔骂看得婶娘云里雾里,她们不都是女娃儿么?怎么一口一个“妻管严”?
。……
最后比试虽未成立,但她们还是尤为认真地准备起餐食。
庄叔抽烟回来后,婶娘拉着他交头接耳。家里这个死男人常上城里采办货物,见识多些没准能给她解疑答惑。
另一边,沙九言起油锅时,路鹿刚刚从碗橱里找到盛放双皮奶的容具,几十只中等个头的茶杯。
路鹿不疾不徐地将大盒装的牛奶分别倒入排列整齐的杯盏中。
与此同时,沙九言将葱段搁进锅里,一遇热油这个脾性暴烈的催化剂,每一条命运多舛的青葱都皮开肉绽地在锅中浮腾起来,霎时整个后厨葱香四溢。
路鹿一边拆新的牛奶盒,一边观赏沙姐姐熟练的挥铲动作,顿生饥肠辘辘之感。
当然,她眼馋的并非锅里的香葱,而是她家沙姐姐站在灶台前玲珑有致的身段……
小色鹿难掩本性地舔了一圈唇瓣,才准备上炉蒸奶皮。
因为蒸炉空间有限,路鹿一次只能蒸十碗左右的牛奶,每一碗在加蛋清前后要蒸两次,总的来说是个大工程。
“原来双皮奶的原料如此简单?”沙九言在把爆香的葱盛进盘里的当口,得了闲向路鹿搭话。
路鹿解释道:“对啊,只要鸡蛋、牛奶、糖。而且这里,有红豆,我准备稍微煮下,用糖水浸过后,待会儿做装饰。”
“需要我帮忙吗?”沙九言把葱倒进煮粥的大锅里,香葱粥已经完成了一大半,只要时不时翻搅一下即可,“我这边差不多了。”
“那你帮我,煮红豆吧,我不知道这里,放的红豆,质地如何。煮熟就行,别煮软烂了。”
“好。”
沙九言忙活双皮奶的装饰,路鹿忙活双皮奶的本体,两人从未一起下过厨却自然而然地合作无间。
路鹿眯着眼睛偷乐,谁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
这与性别无关,只与性格和默契有关。事实无数次地证明,她和沙姐姐那就是天生一对!
好事总是成串地发生,路鹿正拿筷子逐一挑起各个杯中的奶皮儿,检查凝结程度。沙九言忽然递出一筷子红豆到她嘴边:“这软硬度可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