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沙九言摸得尽兴后把手肘架在她的肩膀上哧哧地笑:“没有褶子也没有酒窝,我逗你玩的。”
她好像很高兴,但好像只是好像……
路鹿就这样缄口不言看着她笑,直到沙姐姐笑累了,她才牵过她的手重新往厨房走。
其实路鹿猜对了,沙九言的确很喜欢牵手的感觉,尤其小家伙的手小小的、软软的一只,却总是向她渡着取之不竭的温暖。
没有占有,没有侵略,有的是互相扶持,一路同行。
由于庄叔和婶娘去外面窗口帮忙了,后厨间里的烟火气渐渐消退,不至于只站小半晌就被蒸腾得汗流浃背。
“沙姐姐,你在这里,等等我。”路鹿一脸坏笑地卖关子。
“小鹿,你又折腾了什么?”沙九言一脸纵容地领关子。
路鹿一步一回头,见沙九言“听话”地立于原地且毫无张望的兴趣,她一溜烟跑去灶台取回了为沙九言预留的茶杯。
“双皮奶还有剩?”茶盖倒扣着,看不到里面的内容物,沙九言故有此一问。
这小家伙真是的,刚才还信誓旦旦在没吃到双皮奶的弟弟妹妹面前哭丧小脸:“姐姐只做了这么多,想吃的,去小伙伴那里,挖一口呗。”
美其名曰让孩子体味分享之趣,实则……
然而就冲小家伙对她的独宠程度,沙九言也不好怪罪于她。
琢磨出沙姐姐眼中的质疑,路鹿连口解释:“我没想到,双皮奶,这么受欢迎。这一份是,我做的时候,忽然想到了,给你特制的。他们可能不会喜欢。”
“特制”和“他们不会喜欢”这两个关键词串联在一块,无疑点亮了沙九言脑中的通路。
想是这么想的,但她掀开杯盖一看,什么惊呀喜呀全被吓了个精光,荡然无存……
沙九言满脸黑线地拿杯盖指了指碗里的大哭脸:“你给他们堆笑脸,给我堆哭脸是什么意思?嘲我爱哭是不是?”
倒挂着的眼睛下面是成串的用红豆指代的眼泪,最好她是有哭得这么丑……
好吧……其实路鹿确实见识过她痛哭流涕的狼狈模样,会有这样的印象也不能全怪她……
沙九言觉得自己对这小家伙越来越无原则,无论她做了什么,她都能找到借口为她开脱,大概只要不是作。奸。犯。科的事。
路鹿默不作声地把两人空闲的一只手系在一块儿,无形中消弭完全那一丝丝甚至都不能称之为不快的不快。
无论沙姐姐如何气急败坏,路鹿总有锦囊妙计扭转乾坤。这似乎奠定了两人未来某种意义上的相处之道,一个无孔不入地作妖,一个睁眼闭眼地纵宠。谓之小俩口的情趣最适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