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九言紧张地托着吊床底部,即使她明白伤一个总比伤两个好的道理,她也不可能放任小家伙陷于危险的境地,宁可两人一道承受这坠落的冲击力。
当然,实验证明她们的吊床质量过关。
路鹿咧着小白牙冲沙九言伸手,沙九言攀着她软乎乎的小手上了床。
夜深,月出,虫鸣。
夜风轻轻卷起沙九言随意铺陈在床面上的长发,发出娑娑的响声。
路鹿枕着半边胳膊,另一只手不厌其烦地拨开拂在沙九言面颊的碎发,糯糯地问:“冷吗?”
“没有火,我们也能抱紧彼此。”仰躺着的沙九言微微侧头,相视一笑。
“好漏麻喔!”路鹿做作地大着舌头道。
“干嘛这样讲话?”沙九言嗔她。
“舌头,冻僵了呗。”路鹿无辜地眯起小眼睛。离了眼镜不得不说她那对小眼睛看着比绿豆大不了多少。
沙九言为防吊床崩塌,缓缓地翻身趴在路鹿胸口,邪邪地笑起来,裹挟着某种难以名状的魅惑:“舌头冻着了,亲亲就好了吧?”
“啊哈哈”路鹿干笑两声,“我的套路,你好熟啊……”
“你啊……不管何时何地都能想着那种事情”沙九言拧了拧路鹿的小耳朵,半是无奈半是宠溺地凑上前亲了亲她的下巴。
“点到为止,”沙九言给了她一个“你自己意会”的眼神,“你想要,我也不会给。”
的确在某时某刻升起了那么丁点儿想要念头的路鹿大为羞愧,她方才甚至想过这种地方如果那啥啥会不会因为不卫生而
咳咳!
她搓了搓鼻尖,止住那些争先恐后往脑袋里钻的旖旎之景。
“那什么,我们看星星,纯洁地看星星。”路鹿欲盖弥彰地提议。
不用强调“纯洁”什么的吧……
沙九言没有拆穿:“今晚的星星不多,但是很亮。”
林木葳蕤,松涛阵阵。
当某些欲念湮没在苍茫的夜色中时,路鹿沉下心绪开始给沙九言介绍星系:“你看那里,是人马座。”
沙九言顺着她手指的方向,遥望夜空的东方:“你还知道星座?”
路鹿得意洋洋的语调不消她那对儿能拗出各种造型的小眉毛已经昭然若揭了:“那可不,我很博学的。”
“”沙九言不知道说什么才不会助长小家伙骄傲的火焰,于是干脆什么也不说,只静静聆听着。
路鹿说得头头是道,连带着把人马座的邻居摩羯座、天蝎座、蛇夫座全介绍了个遍儿,直把沙九言听得一愣一愣的。
知道一些花俏的星座知识不足为奇,然而路鹿随意指着一片星空便可以悠游地对号入座,这是专业级的观星人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