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九言愣了一愣,她在害怕吗?
她知道自己今天确实有些反常,每每路鹿想要一鼓作气推进事态发展时,她总忍不住插科打诨,像犁地似的,将拱起的土地重新抹平。
沙九言注视着小家伙那张稚气未脱的小脸,小脸上炯炯有神的双目却透着相违背的成熟和坚定。
很多时候,她因她而自惭形秽。
“我想我是害怕了,但你别多心,我只是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不太习惯。”沙九言叹了一声,坦白自己,明明是年上,在小家伙面前却总是展露不中用的一面。
“说再多别害怕没用。我只告诉你,放心把自己交给我,我会温柔地牵引你。”路鹿轻轻抚顺她的长发,这同时,沙九言翻涌的心潮也渐渐平息下来。
打通了掣肘彼此更进一步的关节,不论发生什么都将是水到渠成的。
路鹿噙着笑意,像个技艺精湛的竖琴师,轻拢慢拈,掌握着每一根琴弦跳动的幅度,让每一根琴弦从震颤中觅得欢愉。
彼此相契的那道豁口,路鹿将柔情缓缓倾注,换来汩汩潺流,温热了她的掌心。
这黏腻让路鹿唇角微翘,她想给她家沙姐姐的不仅于此。她埋头耕耘,而田地因她而润泽,这让路鹿心头涨满了成就感。
抬头望一眼神色迷离的沙姐姐,抠住床单边沿的指尖微微泛白,路鹿一边轻哄,一边将感受推至巅峰。
余韵还未升起,忽闻“嘎啦”一声!
不、不会吧?
路鹿眉心一跳,手脚一慌,翻身滚到沙九言旁边,这声音……
还未待她开口询问,沙九言便忍着痛意公布噩耗:“小鹿,我腰闪到了……”
好么,沙姐姐的嗓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低沉婉转,不见沙哑,这正是由于她方才强撑着不肯叫出声,只一个劲儿地挺腹送腰。
路鹿百感交集,这样纵着她、迎合她的沙姐姐让人又气又急又怜又爱,眼泪忽然失守,滴滴答答地往下落,倒好像她才是被欺负的那个……
沙九言的腰不能动,只小心翼翼扭过头望她:“没什么大碍,躺一晚就好了。帮我去柜子里拿盒膏药过来。”
看她这僵硬的动作便知,她已是强弩之末,可她给她的温柔却从不消减。
无论如何,沙姐姐的腰伤怠慢不得。路鹿就这样抽抽噎噎地下了床,去洗手间和橱柜捧回了温毛巾和膏药,顺便洗了把脸冲去了那一道道莫名其妙的泪痕。
沙九言看对方展开湿毛巾靠近,以为是要热敷她的腰部,却不料路鹿直接往她身。下探。
饶是大局上一向天高云淡的沙九言此刻也不免一脸燥热。路鹿看出了她的窘迫,一边动作,一边解释:“帮你清理一下,会舒服点。”
沙九言羞恼地拿小腿轻轻蹬了她一下:“我知道的,不用说这个!”
“唔。”路鹿闷哼一声,只专注于手下的动作,极尽温柔地替沙九言料理身体,敷上膏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