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杜鲁兽缓声说道:“她身着我们士兵的服装,从这个山坡下杀进敌军阵营,那时她乔装成一个男子,面容也与如今不同。”
路凌兽歪了歪头:“小左,你为何要穿士兵的衣服?”
左曦面若寒霜,语调平平的:“不穿士兵的衣服,他们两方兵马,怎能分辨出我是哪一方?我岂不是要被乱枪给捅死。”
路凌兽不禁尴尬的笑了笑:“也是,我都未曾想到。”
左曦整理了一番思绪,神色冷淡但仍大致且详尽地跟大家讲述了那时的整体来龙去脉。
西芙兽转头看向高熠兽,愤愤地质问道:“高魔兽,你五十万年前打过她?”
路凌兽亦同样双爪叉腰,颇为不满:“高熠兽,你怎么能打伤小左呢?”
高熠兽面露尴尬之色,连忙解释道:“我…我未曾想过要杀她,我只是觉得她武功不错,想切磋试试身手,况且那时我根本不认识她,我也就用了一成力度。”
安杜鲁兽面色严肃:“他的确没用力,不然那一掌,小左真就被他杀了。”
左曦瞥了高熠兽一眼,微微仰头,语气淡漠没有起伏,却又夹着一丝倔强: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谁知那个便是他,他的脸被黑衣遮蔽,后来风一吹,我一看是他,便未下手,分了神才被他击中,否则我怎会输于他。”
高熠兽双手抱胸,提了提唇:“是是是。”
西芙兽缓缓言道:“我听父王母后讲过,那场战斗之后,光影国损失惨重,几近灭绝,过后不久,武神兽便用生命封印了千年魔和七魔王。”
路凌兽垂下双耳,神色沉重:“那场战斗,光影国极为惨烈,现今回想起来,仍觉难受至极。”
安杜鲁兽的脸上亦是满含难过之色,垂着眼帘,亲眼看见自己的兄弟亲人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那种痛苦难以言喻,不自觉握紧了拳头。
西芙兽看向高熠兽,嗔怒道:“你当年是否也加入了那场战斗,将七位皇族害死了,你可知千年魔与金刚兽早有预谋?”
高熠兽目视前方,冷声道:“我不知,此事除了千年魔无人知晓,那场战斗我看着,心中也不好受,所以当时并未动手。”
西芙兽又扭头看向左曦:“小左,他动手了吗?”
“没有,金刚阵被破之后,他和欲魔兽皆未再动手,我也未再见到他,待我再见到他时,便是他来追我的时侯。”
高熠兽接着说道:“当时,七魔王与千年魔合力破阵,我当时还在想,为何如此轻易便能破阵,破阵之后,千年魔埋伏好的兵马便全部冲出。
我便知晓,此定是千年魔早有的谋划,而后…惨剧便发生了。”
路凌兽不解地问道:“高熠兽,你当时为何不动手呢?”
高熠兽那冷冽的红瞳,没有一丝煽动,直直视着脚下的山谷:“我的目的唯有武神兽,其余之事,我不想理会,况且…那场战斗,牺牲甚多,我当时也满心愧疚。”
安杜鲁兽看向左曦,有一事,还很疑惑,问道:“小左,当年那件事,你未曾告知我们,你是如何活着回来的,又是如何拿到璟玥兽的解药?”
左曦眨了眨眼,沉思半晌,而后看向高熠兽,当年若不是他,就真回不来了。
他们也顺着左曦的目光齐刷刷看向高熠兽。
西芙兽灵光一闪,惊讶道:“他?高魔兽?他救了你?”
路凌兽满脸疑惑的仰望着他:“高熠兽,当年是你救了小左吗,你不是不认识她吗?”
安杜鲁兽看着高熠兽思怔片刻,恍然大悟:“我早该想到是你…当时,也唯有你能够做到…”
高熠兽笔挺的站着,俯瞰整个空流谷:“是我。”
“那里有千年魔,还有六魔王,还有几万兵马,你是如何救下的,硬来定然不行吧?”西芙兽问道。
高熠兽双手抱胸,抬了抬下巴:“我用了一个术法名曰断魂术,那一掌会令她看似已死,骗过千年魔的眼睛即可,只要在咒术时限内,再去解咒便好。”
西芙兽惊叹道:“断魂术……你竟还会这个?”
路凌兽激动地摇了摇双耳:“高熠兽,太感谢你了,若不是你,小左五十万年前便已被杀,你还给了女王陛下解药,若不是你,连女王陛下也性命不保了。”
安杜鲁兽微微露出笑容:“真的很感谢你,高魔兽。”
高熠兽清淡的回应道:“别谢我了,这皆是多年以前的旧事,一切不过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罢了。”
安杜鲁兽看向左曦,感慨道:“小左,你才是推动历史的关键人物啊,若无你,武神兽都无法封印千年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