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铮叹气道:“他们不是常客,可你们守牢房的却是长年累月待在里面呀,你们难道就不觉得这牢里很臭么?这种环境你们待得下去?”
牢头抬起头,使劲抽了抽鼻子,然后迷茫道:“没觉得呀,一直都是这个味心,”
方铮摇摇头,继续往前走,他心里有点庆幸,幸好自己穿越到一个富家子弟身上。而且运气一直不错,当上了大官儿。若穿越到某个守大牢的狱卒身上。每玉闻着这刺鼻的臭味儿,真不知自己会受到大的罪,如花似玉的老婆就别想了。也许自己只讨得到一个丑陋庸俗,只知破口骂街的婆娘。从此过着生不如死的平淡日子”
方铮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忽然觉得,其实老天爷还是挺厚待自己的,身在福中要知福。尽管自己平日受过诸多惊险的命悬一线的生死关头,可总算还是活下来了,而且娇妻美妾不少。皇帝是他铁哥们儿,家里富可敌国,手中权大如知 ”
做男人做到这份上。还求什么?再不知足老天爷就只好安排自己羽化飞仙了。而且做神仙肯定不如自己现在这般惬意,一定无聊透顶,方铮怀疑自己的穿越就是老天爷无聊之中搞出来的一件无聊的事情,自己等于是个被神仙恶搞的实验品,类似于小白鼠”
牢房愈往里走愈显得昏暗,走到最尽头的一间牢房,两名魁梧的影子属下笔直的站在牢房门口,温森知道叶敏之是方铮的大仇人,所以特别安排了属下严加看管。
方铮捂着鼻子来到牢房门口,透过儿臂粗的铁栏望去,见一个衣衫褴褛,形容枯槁的要子正蹲在牢房的墙角内。浑身簌簌发抖,很是惶恐不安。
仔细看去,依稀辨认出此人正是那位曾经意气风发,不可一世的叶家二公子,叶敏之。
方铮不由哈哈一笑。站在牢门外得意的得瑟起来。
子系中山狼。得意便猖狂。方铮可不是什么讲究仁恕的谦谦君子,一见仇人的落魄模样,他便笑得异常开心。
“叶公子。都说三十年风水轮流转,咱们这风水还只转了三天呢,又转过来了,呵呵,现在你在牢内,而我在牢外。此情此景。叶公子可有什么感想?来,说来听听,说深刻点儿”。
叶敏之听到这熟悉而又讨厌的声音,吓得不由浑身一颤。抬头惊惶望去,见方铮站在牢房外,昏暗的火光照射下。叶敏之仍能感受得到方铮眼中那一抹深深的嘲讽和阴寒。
“方”方大人?。叶敏之瑟缩在角落。不确定的叫道。
方铮乐了:“嗬。这关在牢里的人到底不一样。素质明显比以前强了很毒呀,你绑我的时候可是叫横啡方的混蛋”这会儿我他妈又变“方大人,”
叶敏之抖了一下,随即忽然扑到铁栏前,哭喊道:“方大人!求您饶命!小人知错了,您是朝廷钦差,大人有大量,放过小人和全家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方铮颇有些失望的叹了口气:“怎么每个反派角色倒霉的时候都说这几句话?你就不能换换台词?或者表现一点儿威武不能屈的英雄气概,来个视死如归什么的,好歹也像条汉子呀”
方铮说到最后语气一顿,他忽然想起自己倒霉的时候比叶敏之也好不到哪儿去。求饶的时候甚至比他更不堪,想到这里,方铮面上不由浮出几分赧赧之色,厚如城墙拐弯的老脸竟破天荒红了一下,随即很快又恢复如常。
我一定不会再这么倒霉了!
方铮捏紧了拳叉,暗暗立下了宏伟的志愿。
话说回来,就算将来真有这么倒霉的一天,求饶的时候一定要比叶敏之体面点儿”
命人打开了牢房大门,方铮一个箭步冲进去,然后狠狠一脚将叶敏之踹了个跟头,又毫不留情的使劲在他身上踹了几下,叶敏之是个从娇生惯养的世家少爷,何曾受过如此折磨?方铮的拳打脚踢下,叶敏之疼得高声嚎叫,丝毫不敢还手,只是哀哀求饶,高亢的嚎叫声在幽暗静谧的牢房内回荡,给牢房更添了几分令人不寒而栗的恐怖色彩。
痛揍了叶敏之一会儿,方铮打得累了,这才一脚使劲踩在叶敏之的胸膛上,气喘吁吁的恶声道:“说!”
“说说什么?”叶敏之抬起眼泪鼻涕糊成一团的脸,可恰兮兮问道。
“说!,,你相不相信我和弗亦真是纯洁的男女关系?”
方铮没忘记,他和叶敏之的矛盾正是由韩亦真而起。说得好听叫冲冠一怒为红颜,说得不好听叫争风吃醋,可问题是,他和韩亦真之间明明是清白的,被人无端冤枉,方铮含着一口冤气一直悲愤至今。
叶敏之一楞,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楞过之后。他马上点头不迭的连声道:“相信,相信!大人您和小妹一直清清白白小人有眼无珠,误会大人了,小人该死!”
方铮闻言脸色缓了一缓,又不轻不重踢了叶敏之一脚,欣慰道:“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再好不过。圣人云:朝闻道,夕死可矣,意思就是说,既然你已明白了我和韩亦真是清清白白的,你现在可以去死了,”
“啊?”叶敏之闻言大惊失色,急忙惶然抱住方铮的大腿,放声大哭道:“大人”圣人的话不是这么理解的呀 ”。
方铮叱道:“闭嘴!我就是这么理解的,不行吗?。
随即方铮又想到在徐集镇的客栈里,自己趁着韩亦真睡着了把她浑身上下细细致致的摸了个遍。说起来,自己好象跟她又不是那么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