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朱载圫孝期解除的日子,当然“持服二十七日释服”,这只是针对储君的。
而国丧需要等到正德皇帝下葬后方能解除,在这期间,大臣们不许宴请、饮酒作乐,更不能纳妾、婚嫁,否则一旦被人揭发弹劾,绝对没好果子吃。
一大早,朱载圫便穿戴好正式冕服,带着文武大臣、皇亲国戚去拜祭先帝,礼仪之繁琐,令人发狂。
但朱载圫还是在礼官的主持下,一本正经的完成了各项祭祀活动,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只要不是二愣子,谁都不会在这种场合失礼的。
这次祭祀完成后,大家就不需要再来回折腾了,直到先帝下葬那日,再来送先帝最后一程。
祭祀活动结束后,朱载圫特意把自己的大舅舅夏助留了下来。
自从朱载圫被立为太子之后,夏家就算是一步登天了。
朱厚照可以怨恨朱载圫克死了自己的妻子,但夏家可不敢,因为他们未来一家的荣华富贵都要靠朱载圫。
夏助是陈洪领着进宫的,到了乾清宫,夏助倨傲的看了一眼陈洪道:“辛苦了,这是赏你的。”说罢便将一小袋银子扔给了陈洪,与赏赐自家奴仆一般。
“多谢庆阳伯赏。”陈洪满脸笑容的拜道。
夏助冷哼一声,便盛气凌人的进去了。
看着夏助的背影,陈洪一口唾沫便吐在了地上,恶狠狠的骂道:“什么东西啊?”
夏助到达偏殿的时候,朱载圫还正在后殿休息。
这忙了小半天,朱载圫感觉浑身疲惫,比骑几个时辰的马还累。
两个宫女正在帮朱载圫按摩身体。
这些宫女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她们的按摩手法细腻又有力,让人顿感放松和舒适。
此时孟冲小心翼翼的来到朱载圫面前说道:“主子,庆阳伯来了。”
“谷大用来了么?”
“谷公公也过来了,正在偏殿候着呢。”
“先让谷大用去和舅父谈,朕再歇一会。”朱载圫有气无力的说道。
“诺,主子。”
孟冲出来的时候,还细心的帮朱载圫掩好了门。
孟冲还未来到偏殿,就被谷大用给拦住了,谷大用谄媚的问道:“好兄弟,主子今日心情如何啊?”
“还不错,主子吩咐了,让您先去和庆阳伯交个底,主子随后就来。”
“哎,兄弟,您是不知道,那庆阳伯可不是寻常人等,哥哥我去了他府上几次,都被拒之门外了。”谷大用长叹一声道。
“哼,那你就先应付着,这个时候可不能打扰主子,今日主子叫来了两名宫女,正在享受呢,要是坏了主子的好事,谁担这个责?”孟冲冷哼一声道。
“哦,明白了,明白了,咱家现在就去偏殿安抚庆阳伯那个蠢货。”谷大用猥琐的笑道。
“好,快去吧。”
屋内,面对着两名纯情的少女,朱载圫也不禁有些浑身燥热。
在后世,因为朱载圫是位孤儿,所以大家都说朱载圫是一位精致的利己主义。
直到孤儿院被拆除的那一天,院长和那些弟弟妹妹们分散各地,朱载圫的人生才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朱载圫的学校有一位老师,一辈子孤身一人,他多次想收养朱载圫,但因为孤儿院的牵绊,都被朱载圫给拒绝了。
直到孤儿院消失,朱载圫才正式成为了人家的儿子,朱载圫的养父虽然一辈子郁郁不得志,但却是一位非常有才华的人,擅长各种杂学,连中医都会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