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竟然是勋及时出现拦住了尚金凤的弯道!
司徒勋右手长剑挥出,架住尚金凤的兵器,左手一接一推,即将飞过来的云英截住放在一边。
猛然跑出个靖南王倒叫尚金凤肃然一惊,凝神收刀在手,右脚踏出,腰身一扭,以一种既怪诡的招式连人带刀风轮般滚向靖南王。
“勋,小心!”阿宝见尚金凤人刀合一攻向司徒勋,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此时靖南王身后就是阿宝,那滚堂刀直削过来,若不闪身躲避,就只有破膛一路。司徒勋岂能闪避,避无可避之际,长剑一挥,奋力一招横扫千军推挡出去。
只听呛得一声响,两个人刀剑相撞,尚金凤直接反飞回去,猛然喷出一口鲜血,抬头惊诧地盯住司徒勋,见对方动也未动,不由神色间浮起怯意,突然飞身掠起,竟从后窗逃逸。
“勋,别让她逃了,快追上去擒住她!”见尚金凤一击不中,反而吐血溃逃,阿宝不由精神大振,望着勋的背影,只觉得越望越高大,越望越死倾心。
“傻丫头,她已经身受重伤,不追也罢。”司徒勋缓缓地转过身,缓缓地伸手将阿宝抱在怀里。
幸亏自己不放心,夜半过来探看,没想到阿宝竟然差点命丧刺客刀下。可是这个已经成为皇兄妃子的尚金凤,为何会突然行刺阿宝呢?难道不怕事情败露?
“勋,那个刺客是尚金凤。”阿宝靠着勋,双臂一伸揽住勋的腰,小脑袋在勋的胸前蹭啊蹭,幸福的不得了。
“我知道。”勋拍了拍阿宝的背,眼中尽是怜惜和柔情。“夜深了,快去睡吧,尚金凤不会再回来了。”
“勋,我受了伤,哎哟,好痛,我走不动了。”阿宝担心勋会又转身离去,不由装出虚弱无力的样子来博勋同情。
果然勋就妥协下来,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轻轻吸了一口气,将阿宝从地上抱了起来,刚举步迈出,猛然感觉喉头一甜,知道方才与尚金凤的硬碰硬自己也受了不轻的内伤,因怕阿宝担心,司徒勋强压下胸间翻涌的逆流,疾步往床前走去。
云英见靖南王抱起小姐,羞得赶紧转身出了殿门,反手给二位将殿门关上,四处寻了寻,拿了根棍子抱在怀里,坐在殿门前给两位主子站岗放哨。
殿内司徒勋将那位耍赖的某宝轻轻放在床上,刚要起身离开,不想某宝小母狼一样反手拽住衣领,竟将身受内伤的堂堂大齐靖南王给一把拽倒在床上。
“阿宝你?”司徒勋大骇,挣扎间就要起身,谁知道某宝已经八爪螃蟹一样纠缠上来,一边还哀哀切切得嘤嘤哭泣。
夜火燃情 (3)
“勋,我好怕,勋,好可怕啊,我差点就再也见不着你了……呜呜呜……”
“乖,阿宝不怕,勋不走,勋陪阿宝。”可怜的孩子,看来真是吓坏了。司徒勋听阿宝嘤嘤哭泣,心疼得跟什么似的,哪里还能硬起心肠走掉,索性将阿宝抱在怀里,像从前一样相拥而眠。
嘿嘿,勋,我就知道你会心软。阿宝得意地在勋的胸前窃窃地笑,却不防被某人察觉看穿了小伎俩。
然而勋又如何忍心去戳穿这可怜小人儿的阴谋诡计,不由伸出手去,轻轻梳理眼前的银色乱发,知道那一头银丝如水般流泻,方才轻轻叹息了一声,在胸前的小脑袋上深情印上一吻。
柔声道:“今天有吃过东西吗?”
“啊……那个……有吃过……”阿宝听司徒勋问,忽然想到自己似乎还不曾吃过东西,可又担心勋离去,强抑饥肠辘辘,硬着口撒谎。
可是肠胃却并不争气,一听说到吃,立刻叽里咕噜欢叫起来,羞得阿宝将脑袋紧紧扎进勋的怀里。
“傻丫头,什么时候学会跟我撒谎了?”勋宠溺地用手指在那颗小脑袋上轻轻敲了一记,附在阿宝耳边道,“你等我,我给你弄吃的去。”
夜风绵软,徐徐若黑色的火焰,摇动枝头。司徒勋跟着云英到了厨房,亲自将那罐熬得稠稠的银耳莲子羹端到阿宝面前,又让云英另去熬随身带来的补药,细心地将汤羹盛在碗里,舀了一点尝了尝,觉得不烫方喂给阿宝吃。
阿宝一口一口的吃着,眼泪禁不住扑簌簌流进碗里。
看着阿宝泪流不止的样子,勋终于将碗放在一边上前抱住阿宝,将一张脸紧紧埋在那头银发里,喉头不可抑制地哽咽起来。
“勋,你不雅哭,我吃,我吃……”阿宝知道勋哭了,知道勋在心疼自己,一边说,一边哭得更是凶猛起来。
可怜的阿宝,辛辛苦苦生下宝宝,却直到半夜才吃上一口热饭……
勋的泪滚滚滴落,却顾虑到阿宝肚饿,伸手填报擦去眼泪,又用衣襟擦了一把自己的眼泪,伸手端过放在旁边桌子上的碗,抱着阿宝一口一口又喂了起来。
云英不知道靖南王拿来的黑褐色胶块究竟是什么东西,却知道肯定对小姐的身体有好处,急忙小火熬化了趁热端到前殿,一进门就见那对苦命鸳鸯正在一边喂饭一边落泪,不由强笑了笑开口道:“十全大补药来了!”
“这什么啊?黑乎乎粘稠稠的……”阿宝看着这新端到眼皮底下的东东,有些不敢下口。
“我亲手熬炼补血的药,你只管放心吃,药不死。”司徒勋见那一张小脸满是狐疑,不由气得发笑,这可是他费了很多心思搜集的古方,又加上精心研制才熬炼出来的,这丫头竟然把它当毒药,真是该打!
夜火燃情 (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