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接触,逃开就是了,反正他本来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之前不正常了一段时间,现在恢复正常了,也没人会说他是缩头乌龟。
而这个“所有人”的名单里,他非常自然的抹去了江迟的名字。
是兄弟就一起当缩头乌龟!
曲历河心安理得的将江迟列为祸害对象,反正他站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依旧保持江迟的初心,毕竟家里还有两位老人要照顾。
接下来的一天半,曲历河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宁愿千里绕半个肃城奔赴游乐园,也不愿从那个小饭馆门口经过,尽管被里面的两人看见的几率几乎为零。
又是一下午的辛苦工作,还是在游乐场,还是在那片区域,什么都没变,唯独少了早上陪自己一起来的人。
江迟被弄回家去,整个人就像失踪了一样。
而失去了江迟的曲历河,好像突然就没了生活的乐趣。
想想以前他在身边的时候,经常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他总嫌他有些话唠,还多是一些没什么营养的废话。那时候他想要几分清净,就像这肃城的市长总想着把黄河水引过来浇灌田地一样,纯粹是异想天开。
可如今当他真的享受到了这份清净,反倒是怎么都不舒服了。
生活还是一天天过,太阳依旧东边升起西边落下,每天要做的事情也是那么千篇一律,枯燥乏味,就连平常最喜欢看的书都有些看不进去。
曲历河这才发现,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自己已经接受了江迟在自己的世界里跑来跑去?
那一抹非主流的暴躁红,许久没见之后,好像也突然变得可爱了起来。
生活好无聊啊,要是江迟现在在就好了。
“唉……”
一声悠长哀怨的声音以波浪线的路径悠然飘出,以曲历河为圆心朝四方扩散出去。曲历河的声线很清朗,像山间刚刚冒出芽的青松,带着少年人独有的稚嫩感,在本就安静的室内尤其突兀。
坐在前面几排思考问题的同学纷纷转身望过来,却见后者正趴在桌子上,将脸对着冰冷的墙,只留给他们一个孤独的头顶。
……
他们在自习课上奋笔疾书,曲历河这是在干什么?
视线里的黑色脑袋朝旁边挪了挪,校服衣领敞开,隐约露出修长白皙的后脖颈,在上午的阳光下几近发光。
顾泉原本在做数学大题,半节课的时间过去,就卡在中间一步上无法往下进行,正在他转身准备问一下曲历河的时候,才发现他怏怏的趴着,没有结束周末本该有的兴奋。
“历哥,你怎么了?不就是刚刚在国旗下做了个检讨吗,这有什么的,咱不丢人!迟哥以前几乎每周都要做检讨,周一都快成他的演讲专场了,这周迟哥请假,你正好就接上了,看看,这不就是缘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