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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赶紧将他拉回来:“好好好,不送你回去,你赶紧先跟我们回镖局,你穿成这样在这里游荡,迟早要被抓起来。”
或许是听见不用回去,他又配合起来,老实被架着往前走。
他喝得太多,一挨被t子便彻底睡去,再怎么喊都不醒了。
管事叹息一声:“算了,让他在这里睡吧。”
“要不要去与他娘子说一声?”老伯问。
“还是补了。虽不知他们夫妻间出了什么事,但还是不掺和为好。走吧,让他睡一会儿。”
两人悄声出了房门,房中静下来了,阿岫悄然出现,手指轻抚过越鸣筝的脸颊。
“鸣筝……”她低声唤。
越鸣筝已然熟睡,无法回应。
阿岫悄声抬手,灵力探入他的识海,想让他找回前世的记忆。
他的识海中是一片枯萎的二月兰,他独自一人坐在残败的花丛中,静静看着远处的落日。
“越鸣筝。”阿岫喊他。
他转头,脸上全是泪痕。
那样哀伤的目光让人心惊,阿岫心神不稳,一下收回了灵力。
她是不是做错了?她不该逼着他想起从前的事。
其实现在已经很好了,师父还活着,对她像从前一样好,她为何非要执着于从前的记忆?
“鸣筝,对不起。”她轻轻在他眉心吻了吻,将他皱起的眉头慢慢抚平,静静在一旁守着他。
可人醒了,她却不敢现身了。
越鸣筝脸色看着仍旧不好,管事看他一眼,试探着问:“你这酒一时半会儿也醒不了,不如我去叫人给你娘子带封信,让她过来照顾你?”
“不用。”他冷声答。
“这是吵架了?”管事说完,又快速道,“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你还有这身武艺傍身,未尝不能重新开始。你若是想回来送镖,我们随时欢迎。”
“好。”他起身,倒一碗水猛往嘴里灌,“我明日便能去送镖。”
管事有些后悔:“你今早可是喝得不少,还是歇息几日再去吧?”
“无碍,我能行。”越鸣筝拔出剑挥舞几下。
剑风扫过管事的发梢,他有些惊讶,不再反驳:“行,那你明日可不能再喝成这样了。”
他收回剑,回到床边坐下,应了一声:“嗯”
“我去让老伯给你弄些醒酒汤,再弄些饭菜来,明日好一早就上路。”管事兴冲冲往外去。
“嗯。”越鸣筝却是一脸不太在意的模样。
他只答应不再喝得烂醉如泥,却没答应不喝酒,第二日出发时,打了好大一袋酒才出发。
管事忍不住劝:“路上还是少喝些酒,还有要事做。”
“我不会喝醉。”他说着,便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酒味立即蔓延开来。
管事更后悔了。
但他的确未醉,一路护送货物安全抵达,甚至还解决了两波偶遇的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