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银毛脸色难看,跟在他后面的人个个晦气,好像是被人塞了屎,“妈的,又输了。”
“输他妈七场,被人打超鬼了,真他妈丢脸啊……”
“还说是来点场子,现在好了,丢脸丢到姥姥家了,直接被人砸场子。”
“不过也正常了,谁打得过傅慵,他就没有输过球。”
嘴里一直在骂爹骂娘,银毛耳边一直绕着丧气话,他不服气,冲着傅慵吼,“再来!”
傅慵燃了一根烟,吹出的烟雾将他的脸部线条分明的五官氤氲得迷朦,旁边有好几个女生看得蠢蠢欲动,想往他身边凑,跟他要微信,又怕人多傅慵不给下不来台,毕竟他的脾气有点怪。
“不玩了。”
少年将剩余的烟丝吐尽,丢了三个字,就出了中心场,把地方让给别人,到一边喝雪碧接着抽他的烟。
银毛还想再说两句冲壳子的话激一下傅慵,左边肩膀一沉,蓝毛搭了上来,“王杰,都被打得焉巴了,还想来?你看傅慵哥理你不?”
“今天就是专门来杀你龟孙的嚣张气焰,傅慵哥都让你好几个球了,你就是赢不了,这么鸡毛的技术还想跟傅慵哥玩?回去多练练吧!”
王杰脸色青一阵白一阵,斜眼瞪蓝毛将他的肩膀抖下来,“呵呵呵…”
蓝毛气焰嚣张的一批,尾巴的翘上天了,大拇指倒点,对着地面点了好几下给对面看。
王杰被讥讽得不行,“傅慵的走狗,他赢钱了分你吗?正主没说一句话,你就先跑出来狗叫了?”
蓝毛一听就炸了,一脚踢开椅子,“我。操。你妈!”后面他喊来的人立马就围上来,两边动起手,台球室的老板想劝架都拉不住,摇头在旁边看,报警又不敢,怕理清楚又得赔钱。
傅慵回头淡漠扫了一眼乱麻麻的场面,抽尽最后一口烟,丢了烟头,插兜回家。
外头的机车声响起消失,给场面提供了点高潮配音。
“……”
没多久就到家了,机车灯光打进来的时候,台阶上原本在哭的小姑娘倏得抬头,在傅慵划了一个飘,将车停在门口的时候,她站了起来,立马跑下来,到他的面前。
“哥哥……”
见到她肿得核桃大的眼睛,头发乱糟糟,裙子皱巴巴,往下看,一双小脚不知道去什么地方踩的泥巴,脏了不得了,好像还被划破了,有红色的血混在泥巴里黏在白嫩小巧的脚上。
头盔之下,少年的眉毛皱得能夹死虫子,“你…搞什么?”
她又在哭什么?好端端在家睡觉,他就是出个门,回来人就哭了?
“哥哥你去哪里啦?惹惹找不到你。”小姑娘吸着鼻子,小脸花脏,泥巴泪水和鼻涕混杂。
傅慵,“……”
盯着小姑娘看了一眼,没有跟她解释,拔了车钥匙,摘下头盔,往屋子里面走。
祈惹跟在他后面,脚丫子脏,她走过的地方,在家里干净的水泥地板上留下一行脚印,傅慵到沙发上停下来,她也停下来。
等他休息了一会,捏了捏眉心,去隔间看床板干了没有,能不能铺床睡觉,祈惹依然跟在他的后面,活像是一个小尾巴,比昨天还要粘人,她昨天好歹是眼神跟着,现在整个人跟着。
刷过的床板半干,恐怕还要一个晚上才能干透,床铺上去倒是没问题能将就,只怕过两天又要买新的床垫。
傅慵微躁,他不想睡沙发,家里的老式沙发硬邦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