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庚庚也不再唧唧歪歪,他说得对,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如果他想对自己不轨,自己是万万逃不掉的,睡一张床而已,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是不是gay。
一丈峡,果然名不虚传,这惊险的天堑果然不负它的名儿。
程庚庚有点畏高,身边是万丈悬崖,看一眼就晕眩,整个人紧紧跟着陵铮铮,眯着眼将注意力放在陵铮铮坚定的步上,脚下的木板咯吱咯吱一直叫个不停,偶尔过的鸟会疾飞过来攻击行进的人,程庚庚被吓得不停。
“大将军,大将军,不好了,前方有埋伏。”
程庚庚抓着陵铮铮的手不由自主地收紧,前方有埋伏,那怎么办,进也不是,退也来不及了,如果前方的人撬了桥,那不是就葬身悬崖了,这悬崖深不见底,摔下去就是粉身碎骨了吧,到时候肯定被这些鸟啄得连渣都不剩。
陵铮铮并没有立刻回答传话的人,程庚庚以为他也是没办法了,心不由得揪了起来。
“丫头,你怕吗?”陵铮铮微微侧了侧身,看着不停发抖的程庚庚压低了声音问道。
程庚庚不知道这个紧要关头他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啊?什么?”
“如果今天我们将要葬身于此,你会怕吗?”
陵铮铮脸上分明没有惊慌的神色,程庚庚愣在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难道他是见惯了生死吗,所以才显得这么淡定,竟然可以说的这么云淡风轻。
陵铮铮抬手拍了拍程庚庚的肩,“放心吧,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死的。”
程庚庚被他突如其来的一句击中了心扉,为什么自己好像一下不害怕了,也不再颤抖了,看着他挺直的背,这一刻她开始认真思考他的问题,会怕吗?今天如果和他一起葬身于此,会怕吗?
也许。。有他在,好像不会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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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色
“大将军,卓将军已经成功将埋伏的人剿灭了,都是东宛国派来的。”
卓西宇气喘吁吁地跑过来,“大将军,你们都没事吧,没想到来人还挺厉害,费了我一阵功夫,不过还是被我全部剿灭了,留了个半死不活的家伙回去报信,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撑得住,哈哈。”
程庚庚还是心有余悸,双腿还在打颤。
“血,血。。你的手在流血耶。”程庚庚指着卓西宇的手喊道。
卓西宇还没回过神来,说得正在兴头上,没想到陵铮铮拉着程庚庚绕过他,径直往前走。
不一会儿,身后传来卓西宇咆哮的声音,“血,血,血啊,我流血了,好多血,我流血了。。啊。。”
没想到过了一丈峡,大军行走了一日才到了两国交界的地方,不过东宛国已经打下了很多大晔朝的城,他们只是到了离真正的边界最近的一个小城旦州。
程庚庚不知道大晔朝和东宛国的疆土各自是什么布局,只能通过这几日行军有个很模糊的感受,东南西北这个高难的问题从来在痴程庚庚这里得不到解决,她隐约觉得大晔朝应该是在东宛国的北面,一上荒漠较多,越往东宛国走,感觉树木越来越多,也更暖和,到达的小城很像中国的南方。
“大将军,戍守边疆的几位将军都已经到齐了。”
“我先去跟其他将军商讨军事,你如果困了,就先睡吧,如果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吩咐人去给你买,千万不要偷偷自己跑出去,很危险,知道吗?”
程庚庚对陵铮铮如此好商量的口气很不习惯,故意打了个哈欠,“我困了,待会儿就睡了,你去忙吧,我会乖乖的,不会乱跑的。”
陵铮铮没有立马出门,而是走到程庚庚面前,深深地看着她。
程庚庚被看得不自在,“我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吗?为什么用这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见陵铮铮依旧纹丝不动,只能叹口气起身推着他往门口走,“好啦,我发誓我不会乱跑,再说你不是有安排了眼线嘛,我哪里跑得掉啦!你安心去谈事情,这才是正事,不然别人会说你这个大将军不称职的。”
终于把陵铮铮赶出了门,程庚庚靠着门长长舒了口气,抚了抚不停跳动的胸口,忽而又垂下头,他真的是个gay啊,自己晚上已经那么不安分了,他一点感觉都没有,完全没有一个正常男人的反应,看他和那个娘里娘气的卓西宇关系那么亲密,估计不只是兄弟这么简单。
可是这段时间他明里暗里地总是护着自己,自己本来就没有什么感情经历,这样很容易沦陷的,如果对这个不正常的男人产生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幻想,岂不是自讨苦吃,一定要想清楚才行。
程庚庚撑着脑苦恼了好一阵始终还是绕不出来,性拍拍脸,“睡觉,睡觉。”
“大将军,这次东宛国显然是蓄谋已久了,新上台的东宛国国君皇甫曜狼野心,还放话说要灭掉我大晔朝,真是好大的口气,这次大将军出马,想必。。”
“废话就不要多说了。”陵铮铮大手一挥,拿过战报,“穆将军,你来说说战况。”
一位大约五十左右的老将军颤巍巍站起来,“大将军,末将。。我这次害疾病,并未出征,所以。。所以。。”
“你坐下吧,知道战况的站起来说。”
没想到坐在下面的七八个将军都低着头不吱声。
陵铮铮震怒,一把将手里的战报扔在地上,“七八个守城将军,竟然无一人知晓战况,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