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曜只当自己在陈述一个事实,反而就此又调侃起尹灵儿,“爱妃,难道说你也懂这种累?”
尹灵儿羞愤地想要上前招呼皇甫曜一个耳光,他自己不知道要脸,别人还要脸呢,真不知道这个男人脑里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宫里的人似乎对他又很是敬仰,女人们更是说尽了他的好话,真不知道大家是不是眼睛瞎了。
隔了好一阵,尹灵儿感觉双腿渐渐发酸,开始发抖,而皇甫曜则悠闲地坐在远处小憩,双目微闭,一双手搭在腿边,给人的感觉好像真的是在休息。
尹灵儿忍不住了,调整了姿势,双腿恢复了些就卯足了劲儿朝床边奔去。
很不幸,一只铁般的臂膀挡住了她的去,还轻而易举地将她拦了过去,尹灵儿一个重心不稳,直直地跌入皇甫曜的怀里,正欲挣扎着逃离,却被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后颈,只能仰躺在皇甫曜的腿上。
尹灵儿一只手就快要贴上皇甫曜精致的脸庞,手腕却被重重捏住,整只手臂一下麻木,疼得飙泪。
“看来不给点教训,爱妃还真不把本王放在眼里了。”
皇甫曜好像真的是怒了,脸色一下大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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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
“大王,奴才有要事禀告。”
皇甫曜偏过头,双眼泛红似是要喷出火来,扬声道,“给我滚。”
尹灵儿趁皇甫曜抬头之际,拼上了剩下的力气和全部的勇气,一口死死地咬上皇甫曜的脖,丝毫不顾那令人作呕的腥甜液体流进嘴里,反而有种嗜血的快感。
“该死。”
皇甫曜一掌劈在尹灵儿的肩头,练过武的他在盛怒之下力道自是大,尹灵儿重重地跌在床上,右手捂着生疼的左肩,血顺着嘴角滴到白色的衣衫上,那鲜红异常刺眼,缓缓抬起头,朝皇甫曜得意地勾起嘴角,眼角含笑。
门外的监被皇甫曜的怒火吓住,也不敢轻易再发声,只能静静候在门口,反正也无法回去跟皇后复命,大王心情似乎很差,虽然不想当炮灰,但是大王没发令,还是不要擅自离开。
一手捂住不停涌血的脖颈,另一只手直指着神色怪异的尹灵儿,“你。。”皇甫曜有些语塞,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训这个不要命的女人,她确实有几分胆色,何况他也不是玩儿不起的人。
“泽西,进来。”
血越来越多地从手缝间渗出来滴到床上,皇甫曜咬牙忍着疼,血红的眼终于恢复了正常,撕下床头一块布草草地将伤口裹上,血又很快浸湿。
哈哈,皇甫曜,你也尝尝流血的滋味,你尝的痛只是宇哥哥的万分之一,只怪我没咬得再深一些,再狠一些,尹灵儿敛起了笑容,眼里蒙上一层杀机,手缓缓朝枕头底下摸去。
那守在门口的监听到皇甫曜的声音,庆幸自己选择留下,调整好心绪和表情,轻轻推开门,小迈步朝内室走去,却是一直低着头,以免自己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东西,有可能被剜了眼去。
“大王,奴才在。”
皇甫曜思忖着该找什么借口解释受伤这件事,总不能说自己咬了自己一口吧,岁小孩儿也不会相信,眼下该传医,还是自行处理伤口?
被唤作泽西的监恭敬地跪在远处,头仍旧是垂得低低的,自是对皇甫曜的状态一无所知,只静静地等待皇甫曜的吩咐,以不变应万变。
手终于触到了藏在枕头下的匕,那清晰的触感令尹灵儿喜悦不已,却又不敢轻易表现在脸上,不停地在心里告诫自己要沉住气,成败就在一瞬间,一定要把握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就在此刻,皇甫曜回头扫了一眼尹灵儿,不知道是不是流血多的缘故,尹灵儿的身影有些模糊,似乎有两个尹灵儿在眼前晃,甩了甩头逼自己清醒一点。
尹灵儿逼自己积聚起最后仅存的一丝力气,抽出匕,另一只手撑着床,借力抬起身体,匕呼地朝皇甫曜飞去,可是毕竟距离远,匕顺着皇甫曜的侧脸滑过。
皇甫曜没料到尹灵儿还藏有凶器,为自己的掉以轻心很是恼火,挥手打掉尹灵儿手中的匕,拾起匕好像撒气一般将其朝地板掷去。
‘哐当’一声,匕落地的清脆声回荡在整个房间。
那匕正正好掉落在泽西跟前,泽西吓得心一紧。
“灵妃蓄意刺杀本王,打入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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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室
尹灵儿任由身体如泄了气的气球一般跌落在褥上,轻轻叹了口气,终于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打入地牢,尹灵儿忍不住心里小开心了一下,那是不是意味着就可以见到宇哥哥了?这算不算是因祸得福呢?
皇甫曜下了床,血浸透了布,落下两滴,泽西眼尖,心头一颤,灵妃竟然能够刺杀得了一向警觉性高的皇甫曜,说出去估计都没有人会相信,那这血是?皇甫曜的?
泽西立马抬起头,见皇甫曜脖颈的伤口正在冒血,脸上尽是慌张的神色,“大王,还是先宣医过来给大王看看伤口,灵妃的事可以稍后再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