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凭什么做这些!”
尚且有人不服管教,那壮汉依旧紧握着手中的锄头,还妄图想要冲出去。
“戚宝苏,你就是个阴险狡诈的小人!”
“戚宝苏,你不就是仗着县令的官威,你以为你是谁?”
“狗贼!你凭什么查封我的药铺!”
不论旁人如何辱骂,戚宝苏皆是不予回应。
他看向院子里的殷穗禾。
兴许是因为起得太急了,殷穗禾的长发来不及扎,只随意地散在肩头,巴掌大的小脸素净嫩白,面上还有些错愕。
也不知她可曾受了什么委屈。
注意到了戚宝苏有些探究的目光,殷穗禾轻轻地笑了笑。
“戚公子。”
可她越是这般,便让戚宝苏越发懊恼自责。
是他来晚了。
若不然,殷穗禾也不必孤身一人面对这般狂徒。
“戚宝苏,你凭什么查封我们的药铺!我可警告你,若你不尽早把药铺还回来的话,我定是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把药铺还回来!”
如今这种情形下,有几个嚣张跋扈惯了的,仍旧在不断地威胁着戚宝苏。
戚宝苏身边的士兵实在看不下去。
他握着手中的红缨枪,对准那人的脖颈。
“你可知自己犯下的是什么罪?”
“售卖假药,本就活罪难逃。”
原本还在不断叫嚣的壮汉闭上了嘴,甚至是不敢咽口水,生怕这士兵一个不小心自己就小命不保了。
“对县令出言不逊,更是罪加一等。”
此话一出,无数人皆是沉默下来。
怒气过去后,多数人都是后怕起来,也唯恐保不住自己。
“将他们都带回去,一一核查。”
戚宝苏冷静下来,只不疾不徐地吩咐:“一个都不能放。”
为首的士兵即刻领命:“是!”
士兵将此番前来聚众闹事的人全部带走,戚宝苏仍旧是心有余悸。
殷穗禾缓过神来,匆匆上前将院门打开。
“你怎么来了?”
“你还好吗?”
殷穗禾和戚宝苏近乎是同时开口。
“戚姑娘,是我的错。”
突然听到戚宝苏说了这番话,殷穗禾未免是有些不知所措,可看着跟前戚宝苏心怀愧疚的模样,她轻轻地抬起手拉着他的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