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怎样?”段氏泪眼惊问。
“满门抄斩!”
“啊!”
“所以,你最好依从,你就算自尽,朕也会斩杀你全家。你要好好地活着,以保你全家平安。”
声音冷酷得如一阵寒流,段氏的心在颤抖着。
慕容俊呢,快意着。以后,他尽可以大大方方的挽着月影在吴王慕容垂的面前恩恩爱爱,刺激他,让他痛苦,让他难堪,以报当年慕容垂想篡夺他太子之位的仇恨。
“哈哈哈——”
慕容俊见到击中月影的软肋,就知道她会乖乖的就范的。
月影一言不发,只是用那美眸恨恨的看着这个暴君,平时看上去还觉得俊美的脸,现在是多么的可恨与狰狞。现在,她想死,但不敢去死了,她知道这个暴君言出必行,死了,他会杀了老父和母亲等陪葬的。
谁叫自己被他看中呢?生米已成熟饭,认命吧。可是,就要辜负了吴王了。一想到吴王,月影的泪就止不住的流着。
其后,月影就被封为昭仪了,慕容垂当然是恨她的。在大殿上宣布她为昭仪的仪式上,她一直偷偷地窥视垂首而立在旁边的慕容垂,当偶尔接触他的目光时,读到的是怨恨与蔑视。
他可能误解自己攀高枝了,误会自己变心了。
此后,在宫中,每次遇见吴王,他总是一脸不屑地按照礼节行礼,然后,昂着头高傲地离去。段昭仪很多次想找机会对他解释,他都不顾而去。每当这样,段昭仪的心都要被撕碎了,她不知道吴王什么时候,才明白自己,才原谅自己。
一次,段昭仪又偶尔在御花园遇到吴王在散步,吴王见她立刻掉头就走,段昭仪见四周刚好没人,就大胆地拦住他:“吴王,怎么每次见到我,你都躲避我?”
“昭仪娘娘身份高贵,高攀不起。”
“你——”
段昭仪被眼前深爱的男子气的脸都变色了。
“没什么事,本王告辞了。”
“站着!”
段昭仪有点恼了,她走前直视着吴王的眼睛,吴王连忙垂下他的俊脸。
“望着我,慕容垂。”
“小王不敢。”
“你究竟要躲避我到什么时候?为什么一直都不理睬我?”
这时的吴王,也有点恼了,他直视着段昭仪那张如花的美脸,眼里是怒火中烧:“好,那本王就告诉你,本王不想与一个见异思迁、趋炎附势贪享荣华富贵的女子说话。”
“你——”
段昭仪想争辩,但是,气血上涌,一下就打了个趔趄,人摇摇欲坠。
慕容垂见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虽然恨这个女子,但是,不想她有什么不测,于是,一步跨上前,把段昭仪接住,并不住大喊:“月影,你醒醒,你怎么啦?”
怀里的人儿被气得脸色青白,唤了很久,也不省人事,吴王心痛的把她紧紧抱着,嘴里还不断的呼唤着。
正在这时,旁边一把温润的声音响起:“怎么了,吴王,段昭仪出什么事了?”
慕容垂抬头一看,见是王后可足浑氏带着一帮宫婢来御花园散步,立刻行礼,但怀里是昏迷的段昭仪,只得紧紧抱住下跪:“禀告娘娘,本王在御花园散步,见到段昭仪神情不对,走过来问她怎么了,想不到,她说了两句,就晕倒了,怎么叫都不醒。”
“哦,让我看看。”
可足浑氏走过来关切地抚了抚段昭仪的脸,探了探她的鼻息,赶紧向身后的宫婢命令:“快把段昭仪抱回她的紫菡宫,叫御医过来诊断。”
“遵命!”
几个宫婢手脚麻利地从慕容垂的怀里抱起段昭仪就走,另一个飞快去太医院请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