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哥儿斜眼瞧着吃醋的傲哥儿和誉哥儿,嘿嘿笑了两声,又咬了一口红烧肉,砸吧几下嘴,意犹未尽道:“娘亲疼我呗,你们嫉妒也没用。16”
誉哥儿咬了一口排骨,冷哼一声:“偏疼你也无用,你能在京都住几天,还不是我和傲哥儿陪着娘亲,娘亲做的饭菜,自然进了我们的肚子。若是清姑姑能回来就好了,你连家乡的菜也吃不上。”
“一时半会儿,清姑姑回不来,大哥嘴刁,就爱吃清姑姑做菜,要是清姑姑回来,大哥准瘦成皮包骨头。娘亲不忍,您说是吧,娘亲?”荣哥儿看向沈颜沫。
沈颜沫不理他,只忙着做鱼。
荣哥儿见沈颜沫做水煮鱼,鼻子耸动几下,靠过来,盯着锅里道:“还是娘亲的手艺好,我能吃三碗饭。”
“我能吃四碗。”誉哥儿说。
“我吃五碗。”傲哥儿在一旁道。
荣哥儿翻了一个白眼:“我刚回来,你们就和我抢吃食,说好的想我呢,就是这样想的。”
傲哥儿说:“心里想你,嘴上想饭。”
话落惹得厨房众人大笑起来。
箫威站在门外,听见这话也微微扬起嘴角,小主子不是不会笑,是没遇见对的人。
他看出来了,里面的夫人是真心疼爱小主子,不然怎会亲自下厨,做的全是小主子爱吃的菜。
半个时辰后,一桌丰盛的午饭摆在花厅。
几个孩子净手后,按照座次依次做好。
叶少甫难得拿出一瓶酒,给荣哥儿倒了一杯,也给誉哥儿和荣哥儿倒了一点儿,惹得沈颜沫频频皱眉:“几个孩子都还小,酒免了,多吃些菜。”
叶少甫拿起杯子,也给沈颜沫倒了一杯,放到她跟前:“不碍事,这是果酒,我亲自酿的,就等这小子回来呢。”
荣哥儿倍感荣幸,端起杯子一口喝尽,意犹未尽道:“师父酿的酒就是不一般,可惜大哥喝不上,嘿嘿,回去我就告诉他,师父酿酒了,味道甘甜爽口,馋死他。”
誉哥儿道:“大哥说,你为何不给他带,你怎么回答?”
荣哥儿语顿,要是不给大哥带,大哥会揍人,还是不炫耀了吧,再把自个儿搭进去。
傲哥儿抿一口果酒,黑曜石般的眼睛眯成一条缝:“我想大哥了,走时帮我给大哥带封信。”顺便将今儿发生的事告诉大哥,二哥准会被揍。
荣哥儿闻言,紧紧盯着傲哥儿:“意图太明显,你想坑我。”
把他的话告诉大哥,让大哥揍他,门都没有。
沈颜沫神情微顿,显然也想耀哥儿了:“京都的事忙得差不多了,再过几日是你舅舅成亲的日子。忙完这些,我们打算离开京都。”却没说要去哪里。
荣哥儿眼睛一亮,迫不及待问:“娘亲,您带着弟弟去燕国吧,去了燕国没人敢欺负你们,叶家及党-羽被大哥肃清了。朝野上下,大哥说了算,谁要是敢欺辱你们,让大哥砍了他们的脑袋。”
唯恐怕沈颜沫不去,他又继续劝说:“大哥也想娘亲和弟弟了,夜里说梦话都喊娘亲,真的,娘亲,您还未去过燕国吧,冰封的城池,别有一番趣味呢。当然,夏日也凉爽。”
说完自个儿给自个儿倒了一杯酒,拉着誉哥儿和傲哥儿说:“想不想滑雪,想不想看冰雕的动物,冰做的花灯,在烛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光彩夺目,比那夜明珠都好看。”
誉哥儿和傲哥儿充满无限向往,央告沈颜沫,想去瞧瞧。
沈颜沫没答应,她不打算透露自己的行踪,免得将来麻烦。
荣哥儿没得准信,兴致缺缺,也不看叶少甫,拉着誉哥儿和傲哥儿吃菜喝酒,不知不觉便喝多了。
他平时话就多,喝多了话更多了,扯着沈颜沫的袖子,继续劝说沈颜沫去燕国,还述说着他在燕国的日子。
可谓是危机重重,九死一生。
短短两个多月时间,他们遇到了十几次刺杀。
每隔几天就遇见一次,没有肃清叶家余-党前,他们没睡过一个安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