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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第1页）

&ldo;真的！&rdo;

铁河一挑眉‐‐真的？这又一位&ldo;真的&rdo;。他们都&ldo;真的&rdo;，显得他假惺惺的，什么世道。铁河转身。

力昭笑着，和铁河一道往更衣室走。

&ldo;你是……&rdo;力昭摆着手，&ldo;算了，跟你说你也不懂！等你有了孩子你就知道了……那小胖胳膊小胖腿儿，那小脸蛋儿……那奶香味儿！&rdo;

两个人进了更衣室，把道服脱了，准备去淋浴。

力昭就在铁河耳边絮叨。

&ldo;哎呀……你是真不懂那乐趣……&rdo;

&ldo;是，我不懂。你家娃娃拉的屎都是ji蛋huáng吧？&rdo;铁河关上橱门，转身便走。

&ldo;你怎么知道？&rdo;力昭追上去，笑道。

&ldo;神经！&rdo;铁河擦着脸上的汗，推开一间浴室进去。力昭进了隔壁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他女儿的趣事。铁河把水流开大一些。哗哗的水声，夹杂这力昭那略带沙哑的声音，让他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仿佛大中午的约着去泳池游水、合着伙儿闹腾的大人们没法儿办公，这还是昨天的事；可他们，永不再是光着身子在澡堂子里胡打胡闹的少年了。

铁河笑了一下。

也是，那一晃，二十多年过去了。

&ldo;喂！&rdo;正穿着衣服，力昭忽然靠过来。

&ldo;gān嘛？&rdo;铁河擦着头发。他的目光，落在力昭的脖颈处。那伤口，像是小孩子的嘴……哭泣的嘴。

铁河擦头发的动作，停了半拍。

&ldo;你那个……是不是不好使啊？&rdo;力昭抬了抬下巴示意他。

&ldo;滚！&rdo;铁河抬起脚来就要踹。力昭敏捷的闪开，嘻嘻的笑着。一边系着钮子，一边又靠过来。

&ldo;那怎么老不见阿端有动静？&rdo;

铁河懒得搭理他，对着镜子梳头发。

过了好一会儿，听到力昭说：&ldo;我算是明白了，什么都t假的！孩子才是真的，自己的骨rou，抱在怀里，就是td踏实！知道吗？&rdo;

铁河仿佛没听到，仍梳着头发。力昭从他手里夺过来梳子。

&ldo;喂！&rdo;

&ldo;就你那两根毛儿，梳起来还没完了！&rdo;力昭把他挤开，占住镜子，&ldo;我告诉你，我真不是吓唬你，想要孩子，趁早儿。不然一宿起来几回，累死你！&rdo;

&ldo;哼，你当我是你啊！&rdo;

&ldo;你丫还别嘴硬‐‐&rdo;力昭忽然仔细的瞧着头顶，&ldo;哟！你来瞧瞧，是不是白头发？&rdo;

铁河回头，伸手过来，&ldo;戥下来不得了？&rdo;

&ldo;别介！&rdo;力昭护住自己的脑袋，&ldo;白头发是越戥越多。我可不想。&rdo;

铁河已经穿好衣服，一边笑着说：&ldo;行！不戥，留着吧……一会儿哪儿吃饭去？&rdo;

&ldo;有什么好去处？&rdo;力昭诡笑着。

&ldo;你这问的大有深意。&rdo;

&ldo;有吗？&rdo;

&ldo;没有嘛？&rdo;

&ldo;就算有吧。&rdo;

铁河笑着，&ldo;挑吃饭的地方，我在行。你跟我走好了。&rdo;

&ldo;你丫还跟我这儿装蒜！我看你一时不去541就抽筋儿吧？&rdo;邓力昭把梳子放进铁河的收纳袋中，拍了拍他的胸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