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马赖子,孙家的和牛家的都退缩了。
王媒婆于是赶人道:“知道了就走吧,这事儿啊我还没去和花四娘说呢。”
花四娘的情况复杂,马赖子又是远近闻名的混子,他和刘石还不同,刘石凶狠但也讲道理讲章法。
马赖子就是浑和赖,又在官府有个做差事的堂哥,平日里有点什么事儿也都包庇他,让他更浑了。
只是他是隔壁村的,平时也不常到清水村再加上之前花四娘低调,他也不知道这号人物。
还是丘余给他提了个点子,他又派人偷偷看过花四娘,这才起了心思。
但是王媒婆连着几日都没有见到花四娘的面,说是她上镇上去了。
花叶蓁忙完了家里盖房子的事,又连着去了几天镇上,她又去看铺子了,这次她知道了,有些铺子是有专人管着的,出租与否都有人负责。
还有些铺子是个人维系出租或是售卖的,通常个人的铺子在租金上会好看一些。
主街道上的铺子大,租金也贵,她就一个小小的酱菜铺子,根本不需要这么高的固定成本。
她又把目光放在了巷子里的铺子上,巷子里的铺子相对客流量可能会少,但铺子也小,租金也便宜。
看了几家,有两家正合她心意。
她思量着给宋珍也看一看铺子,她的珍面馆也不能一直就在路边,总要看长远一些。
然而宋珍也有自己的想法,她暂时还不想去镇上,她算了一笔账,这大半年来,她赚的还可以。
但要说开铺子,还差了一点儿,一碗面才几文钱,还要除去成本,完全靠她自己是没法开铺子的。
宋珍想既然自己做了生意,就不想一直靠着花四娘出钱,她想靠自己赚够了再去镇上开铺子。
花叶蓁有几分钦佩她,觉得她能这么想已经超过不少人了,所以也随她去。
花叶蓁在最后两间铺子上犯了难,一家租金贵一些,位置也好,另一家位置差不多,但是铺子的格局她不喜欢。
正当她犯难时,第一家铺子的老板直接找到了花叶蓁。
铺子老板是一个大约五六十岁的老头,短短几日,他就比刚认识花叶蓁的时候瘦了不少。
花叶蓁看着他眼内充着红血丝,问道:“老板,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板姓陈,他叹了口气说道:“夫人,铺子你还要吗?我卖给你。”
“卖给我?”花叶蓁不解,“此前您还说这是您最后的铺子了,以后都靠着它过活呢。”
陈老板的手微微有些颤抖,他的声音像也失了精气神,他说:“我老婆子病了,我需要现钱来给她看病。”
花叶蓁没见过陈老板的妻子,但听陈老板说是发妻,两人自小结识,后结连理,生了四个孩子。
一个孩子婴儿的时候就夭折了,一个病死了,还有一个被路上的马踏过之后也死了,最后一个小儿子突然有一天也不知所踪。
两人悲痛欲绝,生活却还是要过下去,于是守着几间铺子过着简单的生活。
但前几年陈老板的妻子就生过一场大病,当时变卖了几间铺子,后来好一些了,也只留下了这一间铺子。
这间铺子花叶蓁真的喜欢,不大也不小,后面还有个小院子,有两间屋子,就是住在这里也十分方便。
“您开价多少?”花叶蓁问。
陈老板看了看她,举起两根手指道:“三百两。”
说完他小心的看着花叶蓁,生怕她觉得贵了不肯要,见她犹豫,立马道:“二百五十两也行。”
花叶蓁笑了笑道:“二百五十两可不好听,就三百两吧,官府那边的过户费我来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