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彧看够了才将目光再次转移到黑衣人的身上,
刚刚带笑柔和的目光,瞬间变了狠厉冷漠起来,祁彧冷声开口:
“说吧!只有这一次机会!”
黑衣人连连点头,磕磕巴巴的开口道:
“你……你的母亲曾……曾是朝中的翰林院学士,她是先帝最信任的臣子,后来先帝崩世,陛下继位后,她便辞官离开了朝堂,从此没了音信,后来……后来不知为何上面知道了她的行踪便下了诛杀令,”
祁彧皱眉,掐着宴清的腰往前走了几步,站在黑衣人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冷声开口:
“再敢隐瞒,废了你!”
黑衣人身子一颤,自是不敢再遮掩,
“你的母亲手里有一个黑色的盒子,好像是先帝给她的,里面具体是什么我等也不知道,就是因为这个盒子你的母亲才会被人杀害,”
祁彧凝眸在这间屋子中看了一圈,并未看见任何奇怪的地方,
“你们找到了吗?”
黑衣人连连摇头:“没有,真的没有,这书房里不像是有密道的样子,”
祁彧点头,目光移到已经快将自己哭死的宴清身上,祁彧无奈的皱眉,
“逗你的,我不愿无故杀你干嘛,别哭了!”
宴清眨巴两下大眼睛,泪水还是不受控制的落下,
祁彧无奈只好弯腰将人打横抱起,低头看着黑衣人开口道:
“将着书房还原成原来的样子,你等到天黑之后将这两人埋到后山你再走,”
黑衣人一愣!这么不拿自己当回事吗?就这么放心让自己在这书房继续待着,
就不怕自己真的找到点什么,然后逃走?
祁彧走到门口时忽的转头补了一句:
“你顺便找找你刚刚说的那个黑盒子在不在这里,”
黑衣人一愣,祁彧则是直接大步离开,连书房的门都没关,
黑衣人见此脑海中逃与不逃两种念头在激烈的碰撞着,
逃走自己可以保住性命,但任务失败自己就算是回到了那里,也会被凌迟折磨而死,
要是留下帮助她整好书房,她不杀自己,当真放自己走,但自己难道不还是要回去受死吗?
黑衣人仿佛已经预想到自己的结局,可是她不甘心就这样死,二十几载的辛苦训练,
本以为接了任务自己就以摆脱被人欺辱折磨的日子,却没想到自己还是难逃悲惨的命运。
黑衣人脑海中忽的闪过一个念头,眸子中暗淡的光忽的明亮起来,
随后仿佛是下定什么决心一般,眼神坚定的起身,缓缓将书房的门关好!
房间中祁彧将宴清抱回来,自己则是慵懒的坐在床上,将瘦小的宴清放在了自己的腿上,
大手在宴清已经湿透的脊背上轻抚着,一只手卷起衣袖为宴清擦着脸上的泪水,
可自己的衣裳是粗布,这一擦反倒是将宴清的小脸擦的更加红,
祁彧不悦的皱眉,伸手揽住人儿腰将人放倒在床上,伸手扯过被子给自己和宴清盖好,
一手拄着头,一手扭着宴清的下巴让人看向自己,
“你要哭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