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步走上前去,来到谢琯陶面前站定,狐疑的问道:“这个孩子叫谢熠?你不是说他是陆君儒的孩子吗,那他为什么会姓谢?”
“陆君儒的妻子是我的一个远房表姐,她就姓谢,这孩子随他妈妈的姓,有什么问题吗?”
谢琯陶从刚才开始,就已经设想好了一切可能会发生的事情,所以她回答的十分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
靳严那双深沉的眸子死死的锁定着那个小女人的脸,试图从她的神色中察觉到什么。可是她表现的太平静了,平静到会让人以为这就是真相。
靳严本想再多问几句,最终还是放弃了。
等到手下的调查结果出来的时候,一切也就真相大白了。他犯不着现在这个时候和这个小女人做无谓的争辩。毕竟,如果她拼死否认的话,自己也无可奈何
纵横集团总部。
靳严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手中端着一杯咖啡,静静的品尝着,那冷峻的脸庞上,神色淡然。
门口处,先是传来两道干脆的敲门声,接着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助理走了进来,在靳严的面前站定。
“派遣去美国的人已经有了调查结果。陆君儒在大学毕业之后,就带着妹妹离开了京城去了美国。在此期间,他一直在深造商业和管理领域的知识,没有过结婚记录,更没有孩子。”
靳严手腕不由得一抖,咖啡泼洒而出,全都洒落在了他的西装上。
他缓缓的站起身来,面色凝重的盯着助理,确认道:“消息可靠吗?”
“绝对可靠。”助理语气笃定。
在助理离去之后,靳严呆呆的站在落地窗前,半晌,他才缓过神来。
谢琯陶说那个孩子是陆君儒的,还说她的一个远房表姐嫁给了陆君儒,然而陆君儒根本就没有结过婚,这些全部都是谎言。
现在,靳严已经可以确认,谢琯陶带着的那个孩子,就是自己的。难怪每次当他见到那个男孩的时候,心里都会隐隐有种亲近和熟悉感。
他又
生气又心痛,生气谢琯陶居然试图隐瞒孩子的真实身份,还一直对他撒谎,不让他们父子相认。
心痛的是,她一个人消失四年,居然独自将孩子养大,这期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秋天已经过去了,街道的角落中,散落着最后一波凋谢的秋叶。冬日的风夹杂着微寒的气息,将那落叶吹散。
下班后,谢琯陶换掉了职业装,穿着一件灰色的大衣,步伐轻快的从盛娱乐公司大门走出。
冷风徐来,令她感到了几丝凉意,伴随着呼吸,空气中升腾起了白色的雾气。她抬手将大衣的毛领子紧了紧,打开车门上了车。
接下来,她将要去幼儿园接儿子小谢熠回家。
当她正缩进了车里,朝着蜷缩在一起的通红的小手哈着热气的时候,副驾驶的门突然被一双大手打开。
紧接着,一个高挑的男人曲身坐在了一侧的副驾驶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