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转凉,秋季如约而至,道路两旁的枫树红了一片,艳得惊人,偶尔被风吹动时,宛如流动的火焰。
温尔穿着长款白色风衣,里面是学校制服的衬衣,包裹在裤子下的长腿笔直纤细,一头柔顺的栗色长发则披在肩上,显得优雅又温婉。
最近开始降温,不少学生都换上了冬装校服,温尔今天把那双黑色小皮鞋换成了白色长靴,搭配得极其漂亮。
“哎哎哎,那个是温尔吗?”
“肯定是啊,除了她,还有谁这么漂亮,可惜温尔这人看着就不太好接近,这种惹不起的,我们还是离远点好了。”
“谁能不羡慕温尔呢,本来就什么都有,未婚夫还是陈许凛,更别说温期言这个温柔得不行的哥哥了,就连那个后妈带来的便宜弟弟都对她言听计从。”
“什么啊,丁舒漫和左渊不就讨厌她,她这种人就是一副高高在上,看不起任何人的模样,有什么好羡慕的。”
“也是,她这种人,谁会真的喜欢她,和陈许凛不过是联姻,温期言就更惨了,给她当了那么多年的佣人。”
“切,她要不是有温家做背景,早就被其他人看上了,说不定沦落到被老男人包……”
周围的人都在窃窃私语,声音刻意压得很低,但原本走着路的温尔却突然脚步一停,那双顾盼生姿的眼睛也望了过去,她粉唇微动,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句,“我听力和记性都很好的。”
几人面面相觑着,有些疑惑,又有些心虚,实在拿不准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不由猜测道,不会是她都听到了吧。
“我的意思是,我可以非常记仇。”
她用的词是“可以”,即能做到但一直没有这么做。
少女肤色白皙如瓷,双瞳剪水,只需站在那里,便是这幅风景画中最鲜艳夺目的一笔。
她说话时总是慢条斯理的,但那双眼睛会略微上扬,自带三分冷意,又仿佛能看穿一切人心。
“李子哲,李家独子,目前在高二c班,去年曾被左渊教训过。”
“张丽于,张家次女,目前在高一A班,你姐姐和我是同班同学。”
“王曼曼,王家独女,目前在高三特A班,和我哥温期言是同班同学,我见过你找他的次数不低于30次。”
秋风萧瑟,道路两旁的枫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偶尔会有一两片叶子飘落下来,周围都是似火的美丽。
少女面容姣好,身姿曼妙,一张出尘脱俗的脸在此刻透出几分高不可攀的清冷。
她粉唇微张,不紧不慢地说着眼前几人的身份资料,一字一句,毫无差错,准确得像提前进行过调查。
最后,温尔盯着早已慌乱害怕得不行的几人,问道,“怎么样,我有说错吗?”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背后议论人最怕的是被正主抓到,而更可怕的是,她能准确说出每一个议论者的身份。
很多时候,人就是会有一种侥幸心理,认为当事人根本不可能认识自己,所以可以无所顾忌地“宣泄”。
温尔看着他们这副心虚又惶恐的模样,颇有闲情逸致地欣赏了一会,“我只是懒得浪费时间,但只要我想,什么时候算账都不晚。”
她可以做到让左渊再去教训李子哲,也可以让张丽于被张家放弃,至于王曼曼,更简单了,只要温期言知道今天的事,她就会完全失去在他那里出现的机会。
“温尔学妹对不起,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你是期言的妹妹,我怎么可能对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