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之间,严律一阵恍惚。
眼前这个小姑娘,竟然与季淑离生的有七八分相似。
陈挽君察觉到严律的眼神,身体往宋琏的方向缩了缩。
严律回过神来,才发觉自己冒犯了,“实在是对不住,我见这位姑娘与我一位故人十分相像,这才冒犯了,还请姑娘见谅。”
陈挽君摆了摆手,小声道:“严小将军不必道歉,挽君知道的。”
宋琏对严律的这番动作却并不在意,他早就知道陈挽君长相酷似那位郡主。
“不知二位是如何知晓我的身份?”严律更加疑惑,不禁问出口来。
“家父乃淮阴季氏门生,曾到淮阴侯府拜访淮阴侯时,见过您与嘉宁郡主。”宋琏徐徐开口,道出实情。
“原是如此。”严律这才一副恍然大悟,他从未见过宋琏,但宋琏却见过他,故而认识他也算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草民宋琏,这是邻家妹妹陈挽君。”宋琏主动向严律介绍自己和陈挽君。
“这位是赵锵赵将军,我的朋友。”严律点头,指着身旁的赵锵向两人介绍。
“幸会幸会。”宋琏拱手作揖。
赵锵也跟着作揖,“幸会。”
“严小将军不如进来坐坐吃一盏茶,外间自然会有仆人来收拾。”宋琏朝严律一笑,邀请严律进医馆里坐坐。
“叨扰一番了。”严律点头同意,在宋琏的指引下进了仁心医馆。
宋琏端来一盏茶,“这是家父制的六神茶,最能安神养心,二位尝尝。”
严律接过茶水,饮了一口。
赵锵则是观察起医馆来,“为何你医馆内没有大夫啊?”
“有一户人家病重,家父上门看病去了。”宋琏坐下,回道。
严律眼神不着急瞟了瞟陈挽君,这一看,更像了。
若说陈挽君和季淑离像在哪里,严律一时竟答不上来。
仔细比较之下,会发现季淑离的五官更为立体一些,而陈挽君五官柔和,面部较为平整。
可陈挽君就在单单坐在那里,就叫严律多了些恍惚,仿佛坐在眼前的人,就是季淑离。
严律甩了甩头,强压下心中的打量,告诫自己这样观察对陈挽君不好。
“宋公子也喜欢看书吗?”严律将眼神挪到他处,却瞥见桌上正摊开的《君子论》。
“不过是些爱好罢了。”宋琏摆摆手,谦虚道。
“琏哥哥已经是秀才了。”陈挽君在一旁骄傲说道。
严律观察宋琏应当是十四五岁的年纪,这个年纪考上秀才,可见辛苦,“宋公子日后定会有所作为。”
宋琏笑了笑,“多谢严小将军吉言。”
门外缓缓飘落下一阵雪花。
“今年的初雪竟来的这么早。”严律看向门外,不由得震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