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已经晚了。”
司暖暖手上力道加重,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啊……”
与此同时,杀猪般的惨叫声响彻整个手术室。
鲜血从刘如意的腹部流出,由于没有打麻药,鲜血滑过他每一个毛孔的速度,他甚至都能清晰感受到。
“现在你的腹腔已经开了,如果终止手术,这刀你可就白挨了。”司暖暖一边用棉球擦拭手术刀上的血,一边漫不经心的说着。
“当然,如果你执意要暂停,也不是不行。”
“我……”
“但在这之前,你得签一份协议。”
司暖暖盯着他腹部的刀口,“百日穿肠剧毒在中毒之人受伤后,发作速度加剧,若不及时解毒,中毒之人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
“这协议你不签,我可不敢停下。”
说话间,她示意穆夜寒,将一份生死自负的协议亮在了刘如意近前。
“生死自负?这跟直接要我性命有什么区别?”
刘如意瞧了一瞧协议的大致内容,双手撑着手术床,“司暖暖,你当我傻么?”
“你要是不傻,能不打麻药做手术?”司暖暖看了他一眼,“还有,手术都开始了,签个字还磨磨唧唧。”
“你也是医生,难道不知道,手术时间拖得越久越危险这个道理?”
“你别强词夺理!”刘如意的唇色苍白,他紧咬着牙关。
“我现在动弹不得,只要在这上面签了字,你和穆夜寒故意把我整死,一点责任都不用负,你少自作聪明了!”
“所以你不签是吧?”
司暖暖懒得跟他废话,“不签我就继续了哈。”
见刘如意没有回应,她对穆夜寒道,“把他放倒,他这个姿势容易大出血。”
“好。”
穆夜寒的动作非常迅速。
司暖暖话音刚落,他就一手按着刘如意的一个肩膀,强行将他放倒。
“啊……”
又是一阵杀猪般的惨叫。
“他太虚了。”穆夜寒皱了皱眉,“我还没用多大的力,胳膊就错位了。”
“小小的错位而已。”司暖暖一边继续动刀,一边道,“你应该也会正骨吧?”
“嗯。”
“那你直接给他接上吧,免得他又要说咱们要害他性命。”
“好。”穆夜寒应声,再次行动。
“啊!”
“不行,有点歪。”穆夜寒摇了摇头。
不等刘如意反应过来,他的肩膀又被按住。
“咔嚓!”
“咔嚓!”
“还是不行。”
短短几秒的功夫,刘如意的胳膊被卸下,又被重新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