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知微,你要为今天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皇上,请为镇西侯府作主。”
漫天的恶意直冲宁知微而来,但,宁知微站的稳稳的,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弧度。
皇上默了默,“宁知微,你知罪吗?”
“不知。”宁知微神色淡定自若,全场皆惊,她哪来的胆子?
她小手一扬,”请皇上看一场戏,将齐彦均的杀妻同谋带上来吧。”
大家齐刷刷看向院门,只见一个清纯美女被带进来,穿着紫色长裙,头戴珍珠头面,一双秋水剪瞳脉脉含情,我见犹怜。
是她?这么柔弱的女子,不会吧?
她神色慌乱的被推进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齐彦均,顿时如看到救星般扑过去,“郎君……”
一声郎君百转千回,娇媚无边,听的骨头都快酥了。
齐彦均母子的脸色剧变,浑身血液直往脑门冲,心脏疯狂跳动。
齐彦均灵机一动,使了个眼色,大声质问,“你是谁?宁知微带来陷害我的人?”
他抢先一步给宁知微扣上一个罪名,为后面设埋伏,也算有几分急智。
年轻女子愣在当地,神色无措,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滚落下来,脆弱而又无助,让人心怜。
大太监清声喝道,“皇上在此,还不快行礼。”
年轻女子扑通一声跪倒,慌里慌张的道,“汪盈盈给皇上请安,皇上,我也不知招谁惹谁了,被人掳到这里,我真的好害怕。”
她眼含热泪,梨花带雨,楚楚可怜,最容易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皇上心思飞转,“宁知微,解释一下。”
宁知微全然不受影响,依旧坦然自若,“知道我是谁吗?静宁县主,宁氏第六代家主,宁知微,宁文茵是我大姐姐。”
她指向室内,“她现在就躺在内室,昏迷不醒,群医束手无策。”
汪盈盈娇娇弱弱弱,小心翼翼的反问,“可,这关我什么事?”
宁知微一步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是个娇滴滴的可人儿。
她红唇轻吐,“汪盈盈,镇西侯府夫人的远房外甥女,六年前父母双亡,进京投靠镇西侯府,跟齐彦均青梅竹马,私订终身。”
“五年前,镇西侯带着妾室庶出子女回京,引发了嫡庶之战,三年前齐彦均求娶大将军府嫡长女宁文茵,婚后就顺利获封世子,从而得到了继承权。”
“庶长子则返回西南当了一名副将,日后在镇西侯的扶持下,有机会接手齐家在西南的军权。”
她说起镇西侯府的私事,如数家珍,头头是道,脉络清晰,扒了个干干净净。
众人听的津津有味,还有这样的事?
镇西侯世子不地道啊,利用了人家,还不肯给一条活路。
这般阴狠毒辣,以后谁还敢跟他深交?
皇上别的都不在意,但一听到军权两字,眼神都不对了。
他最忌讳这个。
嗯,宁知微干的不错,有机会削齐家的兵权了。
镇西侯脸都绿了,只想堵住宁知微的嘴。
可惜,宁知微谁的账都不卖,得罪了她,就等着被她扒下一层皮吧。
“那时起,汪盈盈就自请出府,居住在离镇西侯府不远的玉带巷,跟齐彦均光明正大的姘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