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不在,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容靖强忍着不舍,轻轻抱住她,“此去万里关山,多珍重。”
宁知微拍拍他的后背,“你也是,我在黑石城等你。”
“好。”
宁知微换上一身男装,将脸涂黑,转眼之间就成了一个平平无奇的锦衣卫。
她骑着马,夹杂在一队锦衣卫中往外跑。
整个行宫乱哄哄的,到处是侍卫宫女乱跑,像无头苍蝇般乱撞,反而是主子们缩在住所,闭门不出,乱的一塌糊涂。
颇有几分大厦将倾的味道。
空气中弥漫着扑鼻的血腥味,让人作呕,宁知微嗅了嗅,微微蹙眉,这是杀了多少人呀。
一队锦衣卫走的很顺利,没有人上前询问,直到最后一道关卡,行宫的大门前。
他们被拦了下来,“停下,检查。”
守卫们都有些忌惮锦衣卫,客客气气的问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去?”
宁知微混在人群里不动声色的打量这个出入口的哨卫所,一共有两百人,共分两班,一班六个时辰,轮流休息。
一百人全副武装,不远处就是驻扎的军队,若发现不对,立马引来军队镇压。
一名锦衣卫笑道,“回京城通知各衙门,做好国葬的准备,并且严防前朝皇室余孽作乱。”
守卫愣住了,“啊,不是已经全部捉拿了吗?“
锦衣卫苦笑着摇了摇头,“没呢,前瑾郡王,苏明瑾还没有抓住,他是贼首,一日不落网就一日不放心,你们也要注意啊。”
守卫们面面相觑,这些该死的乱贼,几百年了就不能消停一下吗?“放心,若是乱贼敢来,我必让他有来无回。”
又检查了手令和出入的令牌,确认没有问题,挥了挥手,“赶紧走吧。”
锦衣卫一行人骑着马,鱼贯经过哨门,眼看轮到宁知微了,一道声音忽然响起,“等一下。”
一个高大的守卫拦住他们的去路,其他守卫有些惊讶,“安哥,怎么了?”
那安哥冷冷的看着这一行人,目光渐渐落到宁知微身上,“这一行人行踪可疑,我怀疑是乱贼……”
锦衣卫勃然大怒,大声喝道,“你胡说,我们有出宫的令牌。”
他拿着令牌扬了扬,跟以往那般嚣张跋扈,不可一世。
守卫们有点慌,“让他们走。”
“不行。”安哥不肯让开一条路,“我还怀疑,他们这是借机逃出去,眼下乱哄哄的,不如先将人拿下,到了明天再仔细调查,万一是呢?”
他顿了顿,忽然扬声道,“那就是大功一件。”
最后一句话打动了在场的守卫们,说的有道理,“那就暂时委屈各位了,若是我们弄错了,摆两桌向各位赔罪。”
“请先去小屋子休息。”
宁知微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压着嗓子怒喝,“如果错过了时辰,放跑了前朝余孽,这责任谁负责?你?还是你?”
她换了男装本就雌雄难辨,声音刻意压低,有几分少年的清亮,倒也没有什么破绽。
但,那安哥阴恻恻的目光看了过来,阴冷的像冬天的蛇,“静宁县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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