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平时没有什么区别啊,依旧是五十个大锅齐齐开火,
宁知微淡笑不语,观察良久后,忽然脸色一正,肃色道,“齐长河。”
副将恭身行礼,“属下在。”
宁知微神色肃穆,“命你带一万人出战。”
“遵命。”齐长河精神大震,迅速召集人马。
城门开了,齐长河率领一支人马杀气腾腾的扑向敌营,不一会儿杀声大作。
杀到敌营前,对方慌乱应战,没几个回合就要跑。
果然,不出宁知微所料,大军主力已经连夜开拔,留下来的这一批人人数不多,兵力不足,很快就被拿下,全成了俘虏。
至此,第一仗取得了全面性的胜利,守城的军民们如释重负,欢声雀跃,疯狂庆祝。
宁知微总算是能睡一个安稳觉了,一觉睡到日上三竿,是被饿醒的。
小米粥,几样小菜,两个羊肉烤饼,简简单单的一餐。
“主公,哈迪尔王子被擒,全歼一万人,俘虏三万人,您看怎么处理?”
宁知微没想到哈迪尔王子的命这么大,峡谷绞杀之下还能活着。
“把他带上来。”
不一会儿,五花大绑的哈迪尔王子被带上来,浑身是伤,头发烧了大半,胳膊直不起来,狼狈不堪。
宁知微打量了几眼,“二王子,我们又见面了。”
互市时还能坐下来一起聊聊天,这会儿却是一个成了败军之将,阶下之囚。
哈迪尔王子脸色铁青,“静宁县主,你好奸诈。”
从一开始就是她布的局,就等着他往里钻。
宁知微神色淡漠,“兵者,诡道也,用兵之道在于千变万化,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注(1)
哈迪尔王子沉默了很久,苦笑道,“我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宁知微将纸笔扔过来,“给大金皇帝写封信,让他出钱赎你。”
哈迪尔王子身为一国的王子,战败落入敌人之手,已经是一生的耻辱,怎么还敢要求赎人?
而且,他手下的副将都是权贵出身,这次跟着他打天下,死的死,残的残,伤的伤,这些人的家人恨死他了。
他的夺嫡之路也彻底断了。
“做梦,打死我也不会写信。”
宁知微懒的跟一个败军之将多费口舌,“行吧,将他和所俘虏拉去做苦力,不听话就杀一批。”
“是。”
芍药故意提了一句,“二王子身上有伤,需要治吗?”
宁知微淡淡瞥了一眼,“不必,他自己不想活了,就成全他吧。”
哈迪尔王子气的嘴巴都歪了,你才不想活了,你全家都不想活了。
他倒是硬气,不肯求饶,但被扔去挖了几天河道淤泥后,再也撑不住了,这踏马的根本不把他们俘虏当人。
晚秋的河水已经很凉了,一天浸泡下来,浑身像是没有了知觉,更何况他浑身是伤,河里的脏东西感染了伤口,高烧不退。
更可恶的是,不给他们吃饱,每天就两个黑面馍馍!硬的像石头!
这苦日子一天都熬不下去了,“我这就给父王写信,马上写。”
大金国王的回信很快到了,宁知微拆开一看,嘴角顿时扬起一抹淡淡的嘲讽,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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