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蔗哪儿有两头甜,有你这么个好哥哥,我已经知足了。余下的,都无所谓了。”
“不行!”
秦冕执拗的很:“若是真遇不到,便留在家中,我养你一辈子。”
斩钉截铁的话,陪着那张魂牵梦萦的面庞,听着,竟让她有种誓言的错觉。
突然间,泪花汹涌夺眶而出。
肆意流淌的眼泪,吓了秦冕一跳,手忙脚乱的替她擦拭。可眼泪压根停不下来,急的他像只笨拙的大熊,嘴唇蠕动,却不知该说什么来安慰。
秦蓁看着,突然破涕为笑,又提了粉拳捶他:“叫你吼我。”
她替自己掩饰,不然无法盖住这份失态。
好在秦冕脑子直,压根没想那么多。听了妹妹的话心中愧疚,以为真的是自己声音太大吓着她了。连忙把身子侧过去,还叫她打的更方便一些。
打了两下,便收了拳。改用帕子擦泪,还不住埋怨:“好容易出来回,又气又哭的,明儿指定得倒下了。”
秦冕这会儿哪儿还记得旁的,只想先哄了妹子高兴。目光一扫,灵机一动,便起身去了旁边,兀自抱了个东西走过来。
秦蓁好奇的看他过去又回来,怀里抱着一叠毛茸茸的东西,奇怪的紧。待他打开一看,吓了一跳。
“这是我八年前跟父亲一起狩猎,猎的第一匹猛虎。当时便剥了皮做留念,一会儿你钻进来,我抱你回去,保证不受一点风。”
“我才不。”
秦蓁直接拒绝,那皮子看上去好骇人。整个虎头都还在,只是眼睛嘴巴地方是残缺不全的口子。这
样的东西,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被妹妹拒绝后,他皱着眉,目光又开始横扫屋内。
秦蓁怕他一会儿别再弄出来个豹子皮熊皮的,忙转开话题:“哥哥,怎么最近都不见李大哥和宁大哥了,听说李大哥回来了,他现在还好吗?”
李延秀和宁墨两人从前时常来,也会看望这个不爱出门的小妹妹。特别是宁墨,每次都会花心思买一些女孩子喜欢的玩意儿送来,博美人一笑。
秦冕道:“宁墨最近不知在忙什么,我也许久没瞧见他了。至于李延秀,去乾州办差,说有事去涿郡了,连皇上的千秋宴都耽误了,到现在都没回来。”
涿郡?
见妹妹发愣,秦冕瞬间想起来她生来就在这府里圈着,哪儿都没去过。便耐心解释:“涿郡在北地,我也没去过。不过那地方靠大同近,想来都是黄沙遮面,苦寒的很吧。”
秦蓁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没言语,也不知在想什么。
秦冕以为她又因为自己身子而悲伤,便暗骂自己哪壶不开提哪壶,想要岔开话题。但是由于他嘴巴笨,也不知该如何哄,说来转去,竟不知怎的挪到了洛英头上。
看妹妹的目光终于被吸引过来,秦冕松了口气,说顺嘴了,竟然又讲了几件洛英办过的蠢事,企图博妹妹一笑。
果然,秦蓁笑了。
笑眼眯眯,听着津津有味。然后,在不经意间抛出一句:“哥哥好像很欣赏这位洛英姑娘啊。”
秦冕没多想:“她性子倒是直爽。”
他说的口渴,可茶碗和铜壶适才都叫他给扔了。这会儿只能拿起一早放凉的残茶,先应急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