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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闻歌之所以会知晓这些,正是从昨日那些小鬼的口中得来。
冼千结一直都是冼千结,是那个会在私下毫无端庄可言,偷吃糕点,偷溜出门,捉鸟逗趣的冼千结。
可豫琴殊,早已不是豫琴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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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凄厉的划破夜空,那些血雾倏忽间消散的一干二净,豫琴殊跌坐在草地上,抬头看着无尽长夜,满目空洞的也不知道究竟是在想着什么。
他没有分半个眼神给赵大花,这让对方得以喘息,更加缩减了自己的存在感。
忽然想起来道士不悟所提到的琴,豫琴殊顿了顿,双手朝着虚空中一握,一架古朴的桐木琴忽然浮现在了他的掌上。
将那琴猛的掷于一旁的石块上,伴随着刺耳的碰撞声,那琴滚落在地面上,倏忽间有了裂缝。
伴随着袅袅的白烟,一女子的身影在黑夜里若隐若现,聘婷玉立。
可惜的是她满目呆滞,双眸赤红如血,正如一只无觉的木偶一般,飘忽在原地。
看着那女子熟悉的面容,豫琴殊手脚并用的从地面上爬起来,颤抖着奔去想要拥抱她,却是扑了个空。
“那是冼小姐的情魄,她一直附在你的琴上从未离去过。”
不悟垂眸,长叹了口气,随着身体机能的逐渐复苏,他终于可以从地面上坐起来了。
“赵大花只是赵大花,冼千结如今叫谢时薇,是镇上谢员外的独女。”
而冼千结附着在豫琴殊琴上的那一魄,正是不悟答应替谢时薇追回的那一魄。
可是如今这一魄,即便显露了身形,也不愿离开豫琴殊的身边,她那双赤红的双眼,显然也是受了豫琴殊多年杀戮的影响。
人若失了一魄,究竟会有何后果,豫琴殊不可能不清楚,正因如此看着眼前这无知无觉的女子,他悲喜交加,泪水早已如断了线的珠子,翻涌不止。
他凄厉的笑着,笑得满脸泪水,难堪的像一只无家可归的野犬:“如今才告知我,我竟错的如此离谱,恨你百年是错的,寻你百年,又是错的,冼千结,千结……”
人在投胎转世之后,换了血脉必定会变了皮囊,又怎么可能会继续维持前世的相貌?
赵大花长的像冼千结,不过是个意外罢了,而这个意外,生生拉的豫琴殊坠入魔道,再无回头路可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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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罢,他忽然转身朝着白府外走去,那木偶一般的情魄,亦步亦趋的跟在豫琴殊的身后。
只是,豫琴殊这一去,必定是回不来了。
冼千结的一魄受了他的影响,即便回归到谢时薇的体内,带给本体的也会有翻涌不止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