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吧!
嗤笑一声,许临这才开始打量起了自己的所在之地。
雕花的红木床上铺着一层大红的喜被,一些瓜子花生摆放成了早生贵子的字样。
做戏做全套,桌上摆放着一套龙凤红烛,一对空酒杯,和一个酒壶。
这宅子不知道空了多少年,因着这一回,才有“好心”的村民来帮忙打扫。
可院内的衰草连横却是无人问津,在越发暗沉的天色下,阴森的让人汗毛倒竖。
当然,汗毛倒竖的不是许临,而是床上的那只察觉到了危机的公鸡。
一手攥住鸡脖子,感受着腹中空空得饥饿感,许临带着这只公鸡,无视着对方的挣扎和凄厉的叫声,便出了门寻找厨房的所在地。
刚走近院里,却见一个二八芳华的小姑娘还未离去,正张望着。
瞧见许临之后,那姑娘眸光一亮,拎着一个箩筐走了过来。
“许临哥哥,这个给你。”
对着这个不认识的小姑娘,许临没有推辞,不动声色的将箩筐接了过来。
却在此时,院外传开女人的大嗓门:“赵大花,还不给老娘滚出来,家里那么多活还没干完,你跑这晦气的地方来干嘛!”
那是个看起来四十来岁的女人,正双手叉腰做泼妇样站在门口,似是心有畏惧,她一边骂着小姑娘,一边畏畏缩缩的往宅子里张望。
赵大花,也就是来给许临送吃食的这个小姑娘,就是那女人的女儿,如今她十六岁了还未嫁得好人家,她在这村子里已经成了大龄剩女,是各家各户茶余饭后的笑谈。
知道许临冥婚的这宅子破落了很多年,赵大花怕许临挨饿,这才特意带了些吃食过来,没成想还是被她母亲给发现了。
刚一出了院门,赵大花的耳朵上便传来了一阵剧痛,那女人凶神恶煞的拧着她的耳朵,嘴里也骂骂咧咧的:“家里穷的都快接不开锅底了,你还给人送吃的!你长能耐了是吧,赵大花!有这出息,你怎么还不赶紧吊个金龟婿回来!就知道跟些破落户鬼混!”
一边揪着那女孩的耳朵,巴掌铺天盖地的落了下来。
赵大花疼的眼泪都冒了出来,急忙呜咽着求饶。
“娘别打了,我再也不敢了,别打了!”
看着眼前这副荒唐的场面,许临赶紧走过去阻止,拉开了那女人粗壮的手臂。
“这才多大点事,不至于大娘。这吃食我还给你,你就别打大花了。”
“这有你什么事,老娘教训自己闺女,用你管?”一把将那箩筐夺过来,赵大花的母亲恶声恶气的对着许临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