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
掌事姑姑立刻老虎变野猫,将鞭子讪讪的放下:“德。。。。。。德公公,您怎么来了。”
“我若不来,想来你这浣衣局又要出一条人命了吧。”德公公毫不掩饰道。
“您说什么呢,真是的,我哪是那样的人啊。”掌事姑姑薄弱的解释道。
德公公哼笑一声:“是啊,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净办那样的事了。”
无奈。
掌事姑姑只好堆着笑。
念清歌缩在一起有些发抖,德公公急忙上前:“你怎么了?”
见状。
掌事姑姑阻拦道:“德公公,你甭管她,她就是这么一副矫情德行,奴婢的身子奴婢的命,还在那儿装柔弱大小姐呢。”
德公公不理她:“你能坚持住吗?需不需要找太医看看?”
念清歌摆摆手。
掌事姑姑欠欠的上前参合:“找什么太医,贱种的骨子找太医还不够浪费的呢。”
“你给咱家闭嘴!”德公公转身呵斥:“你可知道她是谁?”
掌事姑姑不以为然,吧嗒吧嗒那张闭不严的嘴:“一个贱婢!”
德公公跟看跳梁小丑似的看着她,指着念清歌一字一句道:“她是当朝念大将军的长女,是当今皇上的妃子。”
“。。。。。。”掌事姑姑愣在了那里,满脸的不可置信:“什。。。。。。什么?不会吧。”
德公公不愿理她,去扶念清歌:“念秀女,皇上请你过去一趟。”
“不去。”念清歌道。
“你这是抗旨。”德公公道。
念清歌不作声。
“奴才劝你还是跟奴才走一趟吧,你也别让奴才太为难了,皇上的性子你也是知道的。”德公公低声道。
她思忖了一番:“好吧。”
念清歌等人走远后,那掌事姑姑的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而后狠狠的抽了自己一个巴掌,有点疼,自言自语道:我这也不是做梦啊。
*
暖阳沉下去水天交界的地方慢慢淡下去,边缘处残留着金黄色的光晕。
玄鸣殿笼罩着一层细密的金光。
单飞的鸟儿盘旋在空中,泛出凄凄的叫声,好似在为找不到同伴而着急。
肃穆的侍卫把守在玄鸣殿门外,离漾向来如此谨慎小心。
德公公伸长手臂:“念秀女,您请,奴才就不进去了。”
念秀女回之一礼:“多谢德公公。”
玄朝殿的格调很单一,并非如玄鸣殿华丽,而是整体充斥着磅礴的意味,念清歌的衣裳很脏,鞋子很脏,望着光洁干净的地面犹豫着该不该继续前行。
忽地。
离漾那道沉凝的声音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