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得公公面露嫌弃的模样,离漾冷声反问:“这地儿怎么了?”
“这。。。。。。不合您的身份。”德公公小声道。
离漾看了他一眼:“你若再多话朕就把你送到这儿来。”
闻言。
德公公立刻噤声。
偌大的浣衣局外只有念清歌一人蹲在地上‘吭哧,吭哧’的干活儿,凌乱的发丝垂在额间,她时不时的挽起袖子去抹一把脸上的汗水,纤细的手腕露在外面微微泛白。
德公公才想吆喝一声‘皇上驾到’,离漾手指并起示意他闭嘴。
不动声色的离漾伫立在原地静静的凝着认真洗衣裳的念清歌,即使她狼狈不堪却依然遮挡不住她的美人胚子。
不知是谁先发现了离漾,惊愕了低叫了一声:“啊,皇上,皇。。。。。。皇上来了。”
一声低叫震破了天空。
所有人‘扑通’跪在地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二字如利剑灼痛了念清歌的耳膜,她怔愣一下,跪在地上,和宫女们一起叩拜。
离漾的视线落在念清歌瘦弱的身子上,掌事姑姑今儿可乐的自在,先是王爷来了,后是皇上来了,真是给她的浣衣局添了不少颜色。
“皇上万岁,您有什么吩咐?”掌事姑姑巴结着上前问道。
离漾凝了她一眼嫌弃的皱皱眉,扫视了一圈,见念清歌始终垂着头不看他,心里无名的生出了一股子火气,声音冷硬:“路过!”
路过,又是路过。
怎么今儿来的人都是路过呢。
“德公公。”离漾的视线未挪动半分。
“奴才在。”德公公道。
“摆驾水离殿。”离漾故意将‘水离殿’三个字说的很重。
德公公微微一愣,尖细的声音破嗓而出:“皇上摆驾水离殿。”
离漾在心底不满的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留下疑惑多多的掌事姑姑:“诶?今天这都是怎么了?奇了怪了啊。”
君说一句,犹如泰山。
念清歌望着离漾远去的背影:王爷真的是在安慰自己,他又怎会管自己呢。
*
离漾的步子走的很快,快到刺绣的衣摆都能掀起一阵风来,德公公连跑带颠的才追上他:“皇上,皇上咱们不是要摆驾水离殿吗。”
闻言,离漾顿住脚步,浓眉一簇,看向他,声音阴冷:“朕何时说要摆驾水离殿了?”
“。。。。。。”德公公可真真的是吓的神经衰弱了,那话前脚说完,皇上怎么后脚就给忘了呢。
这提醒也不好,这不提醒还不好。
若是提醒吧,好像觉得离漾脑残记性不好似的。
若是不提醒吧,好像觉得不拿离漾当回事似的。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