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这句话之后,杨英心中莫名的轻松了许多,这或许是为父女之情的最后的努力。
成与不成已经不重要了!
他只想让南阳知道,一个父亲在某些时候是可以为自己的儿女做任何事,哪怕。。。。。。
当以南阳的身份,不会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韪霸凌或者欺辱南阳,所以杨英能为南阳做的最终还是在话语之中,无需搏命。
所以身份、阶层是任何一个时代都不能避免的强大所在!
当然这是杨英的理解,但南阳未必就能他一般通透,满是泪痕的脸上虽然少那份决然,却更多是对亲情的淡然,
“我只要我孩儿,不需要你为我做任何事!”
这就是一个绝望的母亲的回答,对自己的孩子的百般眷恋,对父亲杨英淡漠地如陌生人。
“没人会夺走你的孩儿,不要让你对我的仇恨推着你远离你的孩儿。”
闻言,南阳整个人愣住了。
是我在推开我的孩儿?
不。。。不是!
都是那些为了逢迎他的人做出来的事!
我没有推开我的孩儿,
我们的心还紧紧地连在一起!
诚然,每对出现沟通问题的两代人,长辈都不会认为自己错了,总是固执的认为这一切都为了下一代过得更好,
但他们从来都没有想过下代人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年幼的时候希望父母常在身边陪伴,十五六岁时想往按照自己的个性走下去,成人之后只想远离父母,离开那个一直困顿的家,直到为人父母之后,这才回头发现,家原来还在,那份温情却少了许多。
一两句话绝不会让一个陷入失去子女惶恐中的母亲平静下来,有时候甚至会让她更加失去理智,
“有。。。。。。有那些为了获得高位而逢迎你的人,他们正在想尽办法拆散我们母子!!!”
“你是说杨侑、萧锐吗?”
“不。。。。。。不是他们!”
“那就是钱杰、裴行俨?”
“不。。。。。。我不知道。。。。。。他们都躲在暗处!”
闻言,杨英甚至怀疑南阳自打宇文士及被杀之后,患上了轻度的抑郁症,或者迫害妄想症。众所周知他和南阳的关系很僵,如果真有人想做些什么,恐怕就不拆散那么简单了,只怕。。。。。。
不过,和一个已经失去了理智的母亲说这些,她未必会听得进去,
“你想不想让禅师回到你的身边?”
“想。。。。。想啊!”
南阳像一个抓住最后救命稻草的人,连忙地答应。
“既然想,那就说说你是如何与禅师说的。”
听到禅师二字,南阳的眼中有了一丝神采,仿佛想起了什么高兴的事,娓娓道来,
“听说禅师要和杨侑一同前去边关,我的心慌了、乱了,丢在正在排练的人,发了疯地往军营跑,我不能让禅师离我那么远,我忍受不了一年或者今年才能见到禅师,对。。。我决不允许,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