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书钉被订在她的皮肉上,剧烈的疼痛让刘暖终于支撑不住,眼泪滚滚落下。
没想到,这让男人更疯狂了。
那天,凄厉的哭喊响彻整栋大楼。
有人听不下去过来敲门问怎么回事,男人的母亲笑眯眯地说:“没什么事,家里进了虫子吓着我媳妇儿了。”
刘暖听着门口的声音想要求救,可嘴巴被死死捂住,发不出任何声响。
等人走后,她迎来了更猛烈的拳头,以及更多的订书钉。
“你个破鞋还想喊?是不是觉得外面随便哪个男人都比我好?真特么不要脸!”
中途,来了好几波敲门的人,要么是被他们家的动静打扰到了不爽,要么是觉得不对劲儿来看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忙的。
每一次有人来,刘暖那双已经痛到麻木的眼睛,都会被重新点亮。
然后再在男人或者男人母亲把人骗走或吓走后,猝然熄灭。
希望,绝望。
再看见希望,再次绝望。
反反复复,刘暖的呼救声越来越小,脸上、身上的血越来越多。
当时,她已经怀孕六个月。
在难言的痛苦中,如柱的鲜血顺着她的腿流下。
越来越多,积聚成一小滩,再积聚成一大滩。
终于,当刘暖如同刚从血湖里捞出来的一样时,血腥味儿穿过紧闭的卧室门,穿过外面的防盗门,飘了出去,再也遮挡不住。
砰砰砰。
门被急促又大声地砸响。
“开门,快开门,不然我们打电话报警了!”
在刘暖面前像天皇老子一样拽的男人一听见报警,瞬间怂了。
门被打开,他嘴里还说:“我家里的家务事和你们这些外人有什么关系?”
可血腥味儿太重了,没人觉得是家务事。
一个年轻女孩儿和一个中年女人,带着他们的家人冲了进来,然后,看见了躺在血泊里的刘暖。
“杀人了!快打120!”
“别乱动她!快,快电话问医生!止血!先给她止血!”
那个时候,刘暖其实已经意识不清,但她记得很清楚。
她记得那些人的脸,记得他们着急救她的样子,记得因为心疼她而哇哇大哭的年轻小姑娘。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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