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就要去抢那个荷包,然而她才刚刚一动,顾东隅就一个转身,将荷包放到了自己胸膛内。
他得意洋洋地冲桑榆晚挑了挑眉,“不孝徒儿,你师父我折腾这么久还没吃饭呢,就让我用你这些非法所得好好搓一顿吧。”
说着也不管桑榆晚愿不愿意,揽住她的脖子,把她往白天自己看的那个酒楼方向带去。
顾东隅先是用桑榆碗的钱好好饱餐了一顿,又去酒楼对面的豪华客栈开了两间上房,然后酣然睡去。留下桑榆晚一个人在原地,将钱算了又算,确定他荷包里的那点钱被顾东隅这么一嚯嚯剩不下多少了,更是恨得咬牙切齿、仿佛心在滴血。
因为心疼她那点银子,桑榆晚晚上也睡不着觉,想着她还没去武林盟续费,更觉得肩上有一座大山,压着她瘫在床上喃喃自语:“早知道我师父不仅好吃懒做,还这么会花钱,就不该把他从金家救出来。”她越想越气,在床上捶胸顿足,“现在好了,我连武林盟的会费都交不上了。”
耳畔似乎还传来隔壁房间顾东隅的鼾声,桑榆晚更恨了!
说到这里,她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起来,抓起自己的外套摸了摸,最终在袖口的暗囊里摸到一小角银子,借着月光,那一角银子闪着动人又洁白的光芒,桑榆晚顿时喜笑颜开:“这里还有一点呢。”
但她马上就笑不出来了,“可也不够交会费啊。”
然而她并没有忧虑多久,马上就想到了一个挣钱的方法,“没关系,我还有办法钱生钱。”
她自言自语结束,终于放下心来,将那一角银子放在枕头底下,沉沉睡去。
第二天,顾东隅一睁开眼睛就看到桑榆晚那一张充满幽怨的脸,他立时吓了一跳,“嚯!你干什么?”
桑榆晚侧身把住床柱,一脸郁闷,“师父你知道吗?我们的会费没了。”
“会费?什么会费?”顾东隅刚刚说完,就见桑榆晚的眼神更幽怨了,顿时打了个哈哈,“哦哦,你说会费呀,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呢?会费没了就再赚嘛,没事的没事的。”
他说着要去扒拉桑榆晚,然而手刚刚伸过去,桑榆晚就一把抖开了他的手,她恨恨说道:“要是你昨天晚上不吃这一顿、晚上不睡这么好的客栈,我们的会费还是够的。”
顾东隅满不在乎地说道,“人这一生不过两三万天,那么克扣自己做什么?有钱当然是先吃好睡好了。”
见桑榆晚还是阴沉着一张脸,顾东隅逗她,“哎呀你放心,师父有办法的。”
片刻之后,两人出了客栈,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桑榆晚饿着肚子,漫无目的地跟顾东隅走了几个来回后实在走不动了,蹲在某一处墙角哀嚎道:“师父,你说要赚钱,我们现在在街上走来走去,难道就能赚到钱吗?”
“唉呀,你不要泄气嘛,赚钱的机会又不是等来的,当然要走来走去才能碰到了。”顾东隅随口胡诌,见桑榆晚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知道自己的谎话骗不了他,于是也跟她一起蹲到人家店墙角。
然而才刚刚蹲下,顾东隅的眼睛就亮了起来,他看着朝他们迎面走来的那个熟人拍了拍桑榆晚,“你看这赚钱的机会不是来了吗?”
桑榆晚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只见昨天晚上跟他们分道扬镳的有钱小哥孟北海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