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三两两的人将温如许围起来时,沈煜之薄唇轻启开了口,“我哥死了,她还有追求新生活的权利?”
下一秒,他进了屋子,扼住温如许手腕,然后勾住了她的腰,轻而易举地抱在了怀里。
温如许双脚悬空,身体的所有重量托在他手上,她心提到了嗓子眼,沈煜之的话又将她的心沉到了深渊。
“妈,你不是就想抱个孙子,想沈家有后吗?”
他步伐从容地抱着温如许走上楼,留给蔡秀玲决绝的背影。
“我让您如愿,让她生!”
温如许惊魂未定,人已经被扔在了床上,她怵惕地爬起来,“沈煜之,你要干什么?”
“你也看到了,我妈的心愿很简单。”他不疾不徐地脱下西装外套,指尖拨开衬衣的扣子,语气也是云淡风轻,“死了个儿子,还一个孙子,很公平吧?”
“不……不……”
温如许连连摇头,“沈铎去世我也很难过,是我不该憧憬什么悬崖求婚的浪漫,我……我有错,可是,你们可以让我偿命,要不,杀了我吧!”
她死了,可以平息沈家的仇恨,给温年延续生的希望,她宁愿去死!
沈煜之坐在床边,缓缓取下金丝边眼镜放在床头,半阖的眼底,温柔到能溺死人,“说什么傻话,我怎么舍得你死?”
慢慢地,他抬起手,抚摸上温如许的脸,“我哥和我,差这么多吗?”
一瞬间,温如许浑身僵住。
应该说,沈煜之更加的优秀,帅气,多金,医术高超……
男人温凉的唇落在额头,温如许翻找着回忆里沈铎的模样,却怎么也想不起他的眉眼。
她喜欢的是沈铎啊……
不是沈煜之。
但为什么,身体在回应沈煜之的亲近?
双唇相接,抵死缠绵,好像,已经被他驯化了般……
温如许起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泡在浴缸里,一遍又一遍地擦拭身体上留下的暧昧痕迹,似乎,每一处印记都是耻辱。
沐浴后,她站在镜子前,浑身的皮肤泛着红。
直勾勾地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温如许狠狠一耳光扇在了脸上。
“你怎么这么贱?”
她自言自语,恨不得掐死昨天晚上的自己。
竟然沉沦在沈煜之虚伪的柔情里……
她心知肚明,沈煜之就是惯性地发泄兽性而已,把她困在身边,为沈铎的死赎罪!
闭上了眼,她整理着心绪,等悔恨平息,才出了门。
乘风律师事务所,温如许刚踏进门,无数道异样的目光就落在她身上,伴着细碎的闲言碎语。
“听说,她邀请葛律师去酒吧蹦迪。”
“把人给打了!”
“不是吧?都知道葛律师因为嫖c跟前妻离了婚,她有这么饥不择食,这种人也看得上?”
“估计价码没谈拢吧?你看看,她每天穿金戴银,名牌不离手,鬼知道跟多少男人勾搭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