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恐怖,太恶心了。
陈白羽长长的眼睫毛上挂着泪珠,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看了一眼被扔在地上的毛毛虫,陈白羽拿过旁边的一块小石头狠狠的砸下去。
砸。砸。砸。
毛毛虫和泥巴混合在一起,成了渣渣。
“呦。小五,你也来了?你这小身板也不怕淹没在草丛里。”
陈白羽抬起一张晒得红彤彤的脸,笑盈盈的打招呼,“大叔公,你也捡青梅呢。”
大叔公喜欢青梅酒,每年都会酿一些。青梅酒对青梅的要求更高,所以大叔公只摘树上新鲜而且需要形状偏长的青梅。
大叔公每年都自己细心挑选。
“大叔公,我帮你。”陈白羽昂着头看老当益壮爬在树上的大叔公,满眼的羡慕。她的小短腿还不能爬树,只能捡。
“呵呵。不用。一会大叔公给你摘个红彤彤熟透的,可甜了。”
陈白羽摇摇头,青梅熟透也是酸的,她可不想算掉她的小米牙。
傍晚,有人来到山脚下收购。
一整天下来,陈白羽累得腰都直不起来才捡到一百多斤,三斤一分钱。抓着手里的三角钱,陈白羽呼出一口气,累死了。
不行。
没有经过加工的青梅,太廉价,太亏了。
晒制成话梅?
试试吧。
捣鼓一些,价钱可能翻几倍。
第17章捣鼓青梅
陈白羽跟着大人一起捡青梅,赚了一块多,在一群小屁孩里也算是小有家产了。陈白羽还准备把剩下的一小袋子青梅用来深加工的。
现在,农场的家家户户都在加工青梅,有人做话梅,有人做酸梅,懒一些的人家直接晒干。
制作话梅,需要蒸晒,而且需要反复多次。正所谓‘十蒸九晒,数月一梅’,工序太多,时间跨度太长,不适合陈白羽一个四岁的小屁孩。
只能试验腌酸梅。
家里虽然有腌制酸菜的坛子,但即使阿祖说情,阿公阿婆也不同意她折腾坛子,怕磕破,磕坏了。
毕竟在农村,坛子也算是家产的一种,也是要列入分家清单的。
陈白羽只能捡麦乳精的玻璃罐来充当坛子用。
阿祖在龙眼树下摇着大蒲扇,时不时的撇一眼正在摆弄青梅的陈白羽,看到她一脸认真,可不认为她是在试验制作酸梅,只以为她是在过家家。
阿祖拄着拐杖慢悠悠的走过来,“小五,在干什么?”
“制青梅。”
“要尿尿吗?”
“不要。”
“要不要拉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