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虽然也有大人,但多数是老人,剩下的就是学生孩子,陈辉年算是车上少有的小青年。但陈白羽绝对不会让四哥冒险。
四哥一个人怎么能打得过五个劫匪?
如果司机从一开始就把车上的大人组织起来,或许还有希望。现在大家都被吓破了胆,连身强力壮的司机都放弃了挣扎,其他人就算想奋起也不敢。
现在售票员受伤,司机被一个劫匪看住,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乘客被抢。
让陈白羽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是,这几个劫匪只抢钱,不劫色。
眼看着这群人把大家的行李包袱统统搜一遍,东西乱扔一地。不管是老人还是小孩,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统统把裤子脱掉,把藏在裤衩里的钱掏出来。
遇到不听话的,就毫不犹豫的动手,不管大人和小孩,那个顺手就砍那个。
顿时间,车厢里满是血腥味。
“爸,我怕。”三姐紧紧的握着阿爸的手,浑身发抖。
陈白羽双手抱着三姐,“别怕。”钱财丢了就丢了,命还在就好。
二姐被吓得满眼泪水,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哭出来。
眼看着人就要到了跟前,陈白羽微微靠前,把二姐三姐推到身后。阿爸挡在几个儿女面前,“别怕。”
“别怕。钱没有了,可以再赚。”反抗的话,如果被砍伤,砍残疾,砍死了,那才是灭法。
这个年代,犯罪被打被杀也是活该,所以大家对待罪犯从来不会手下留情。
车上的人和劫匪一起被带到公安局。
在那之前,陈白羽一家把塞在卧铺底下的钱拿出来,重新塞回裤衩的小布兜。因为他们一家的钱没有被抢,所以没有争执。
很多被抢了钱的人在公安局吵了起来。
有人说自己被抢了一百,有人说自己被抢了两百,甚至有人说自己被抢了一千。
钱总共就这么多,到底谁多谁少?
相信一时半会是吵不明白的。
公安请来医生给大家看伤。
受伤的赶紧包扎止血。
陈白羽头上也肿了起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吹吹?”
“不要。”
“口水涂一下?阿祖说口水有杀菌的作用,涂抹一下就能消肿。”
“才不要。”想想就恶心。
陈白羽瞪了四哥一眼。
小时候,她被蚊子被虫子咬了,阿祖就会用手指舔舔舌头,点点口水,给她涂抹。一边涂抹一边说‘快好,快快好。’
陈白羽一家和其他没有被抢钱的人站在一旁等待再发车,另外被抢了钱的已经快要打起来了。
公安登记被抢的金额,准备还回。
大家登记的金额越来越离谱,公安很无奈,现在的人都这么有钱了吗?一千一千的。
“反正我被抢了五百。我不管其他人,我只要五百。”
“你放屁。你被抢了五百,我还被抢了一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