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机会说说她。”不过,丽花不一定会听。
很多时候,他们说话,丽花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
黄话茹抿抿嘴,“过年的时候,你找大堂哥说一说,让他好好说说丽花。”女孩是犯错的代价可比男孩子大多了。
虽然关心丽花,但他们也不是亲爹妈,不可能强硬的要求丽花如何如何。作为亲人,只能把一些道理掰碎了告诉她,教育她,至于要不要听,这不是他们能决定的。
丽花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她有了自己的想法,不可能再像小孩子那样听从家长大人的安排。
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丽花要如何,真不是他们能管得了的。
黄话茹的脚好后,又开始上工,忙起来哪里还有时间管丽花是不是又和男人出去吃宵夜了?都在忙着赚钱呢。
一个工地完工,转转另一个工地。
不是住在工地,就是住在工地旁边的木板房。住在木板房的时候,有一次台风太大,把木板房的屋顶给吹走了。
当时夫妻来个懒人傻傻的跑出来追,然后把吹出很远的屋顶拖拉回来。
危不危险?
当然危险了。
但在那一瞬间,脑海里想到的只有屋顶,而没有其他。
屋顶被吹落,大雨直下,夫妻两人只能撑着伞蹲在木板床上等风过雨停。无聊了?靠在一起说家里的孩子,说要赚多少钱多少钱。
更无聊了?
幻想一下自己赚了很多很多钱后要干什么?
送孩子出国留学?
买车买房子?
想象不到。
因为他们目前的存款让他们租住一个好点的房子都舍不得。只能说继续努力。夫妻两人互相打气,畅想以后住上大房子的日子。
风越来越大,雨也越来越大,因为担心木板房会被吹倒,只能到建了一半的工地去避雨。
下雨了,工地的水是泥浆的黄色,好像每走一步都泥泞得需要费尽九牛之力。
其实,相对于其他很多建筑工人来说,陈楼上和黄话茹住工地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因为他们很快就在孩子们的帮助下住进了小平房。
虽然,只是一层的小平房,但刮风下雨再也不用担心屋顶被吹走了。
小平房虽然简陋,但地方很大,于是他们家开起了小卖部和废品收购站。他们没想到,他们会在这个地方一住就是十年,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