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生,为什么想杀人?”低头瞧他模糊不清的身影,翟颖纳闷他跟男人有什么深仇大恨?
“你这个小偷懂什么?”冷念生立刻站起身来面对高个子,含恨的眼神在昏暗中迸射出慑人光芒,恨透了他来碍事,“你跟他们是一伙的是不是?为什么要阻止我?为什么要让他们远走高飞?别告诉我你跟他们里应外合!”他会恨死他,看不起他!
“我来交换画。”他从小便跟着父亲,耳濡目染,习得一手作画技巧,尚有八成把握模仿出名家的作品,并非十全相似,但还瞒得过一般外行人的眼,“你说过,绝不让贼拿走书房里的任何一件物品。”
冷念生垂首瞥了一眼地上的书卷,折腰拾起,在上面摸到了湿黏的液体,想问他的肩膀要不要紧?甚至想为他包扎……
咬唇说不出口关心的话,威胁的话倒是很顺口,“那两人若是从此远走高飞了,我不会原谅你,你说君子报仇,三年不晚。翟颖,你最好保佑我追查到那两人的下落,否则我跟你结下梁子了。”
冷念生提袖抹去唇上血渍,甩头就走。
翟颖默然跟在他身后,来到马厩,冷念生骑了骏马,消失于翟颖的视线。
冷念生在外疯狂的寻找马车;以前总是阴错阳差:男人上工,他上学,男人收工离开宅院,他才放学回到宅院。
此刻,冷念生殊不知马车由右边驶离,他骑马从左边找起,遗憾的是,他失去了亲人的下落……
翌日,冷念生和翟颖从此不再说任何一句话。
冷铁生得知翟寡妇偷了画,人去楼空,丢下翟颖成了孤儿,于是顺水推舟的将翟颖纳为自家成员的一分子。
翟颖无法拒绝大爷的好意,遂答应。
不过,他依然坚持睡在佣人房,每天仍是做着清理马厩的工作,不愿让人察觉他的手臂受伤,在人前总是佯装没事,唯剩下自己一人的时候,他才露出牵动手臂伤口的痛苦表情。
冷念生完全不当他一回事,偷偷清理掉书房内的血迹,把画烧了,隐瞒双亲他与翟颖之间的恩怨。
冷铁生察觉到两个孩子似乎不合,只要其中一方出现,另一个就会闪人,这两人刻意避开与大家相处一室,就连用膳的时间,翟颖总是在大伙用膳过后,才会出现。
他私下分别去问过两个孩子不合的原因,得到均是相同的说辞--没事。
冷铁生以为或许过一段时间之后,两上孩子彼此更加熟稔,情况会改善。
他万万料想不到,若干年后,这两个孩子变成了一黑一白的死对头。
冷铁生每天都陪在尹玄念身边,小心翼翼的呵护,为他打理生活所需,甘之如饴的照顾他,除非必要,否则绝不踏出宅院。
为了心上人,他过着隐居般的生活,心境上倒也惬意。
大爷的唇勾起一抹满足的笑,终于如愿以偿,娘子现在等于没有他就活不下去……
为了自己的幸福着想,娘子瞎一辈子似乎也不坏。如此一来人儿就不会乱跑,自身难保就不用去理会那不是的长辈,更重要的是娘子会乖乖的听话。
冷铁生放下书卷,低头凝视怀中人儿快要睡着的酣甜模样,温柔的目光检视他后脑勺已近痊愈的伤口,他的双眼仍未见光明,无所谓,他巴不得娘子就这样依赖他一辈子。“玄念,我抱你回房午睡好不好?”
低沉的嗓音似催眠,听他念了半晌的书卷内容,眼皮逐渐沉重,安心的靠着男人,尹玄念陷在绵密的情网里,不论男人说什么,他顺着说:“好。”
冷铁生心存不良,想带人儿回房去温存一番,隐忍多日没碰他,憋都快憋死了。
尹玄念平躺在床,意识陷入迷糊阶段,隐约知道身上压着一个重量,突地不习惯颈窝吹拂着男性清爽的气息,“好重……”他低喃。
冷铁生存心骚扰他,自己实在安分太久,把他当祖宗伺候,每当夜晚来临,大爷的睡眠姿势良好,不敢碰娘子分毫,因为顾忌他的后脑勺伤口会破裂,所以很委屈的窝在床侧当怨夫。
现在,该结束他的闺怨,娘子也是有需要,万一嫌弃他不解风情,不尽义务可就糟了。
冷铁生凑唇亲吻娘子粉嫩的脸颊,人儿在细心照料之下,脸色红润,身上也多了几两肉,尝起来绝对粉嫩可口……
尹玄念的胸前一片凉飕飕,眨眨眼睫,入眼是一片黑色的世界,身体其他官能却变得敏感,感受到一双手在身上游移、抚摸……吓!
瞌睡虫一瞬跑光光,尹玄念倒抽了一口凉气,惊慌失措地喊:“你干嘛?!”
娘子的双手随便在他身上乱抓,冷铁生悬在他身上,动手扯开那碍事的衣裳,命令道:“玄念,你乖一点,让我要你。”
哪管他同意不同意,大爷先剥光娘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