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说你为什么这么积极,原来贼喊捉贼!”
“老大,你一定把他查死了,谁知道这小子安得什么心思!”
“对啊,不能放过他,得一视同仁。”
“谁和他一视同仁,他配吗?”
。。。。。。。
叽叽喳喳,吵得凌肆心烦,“闭嘴!”
哨兵们登时安静如鸡。
老大好像生气了。。。。。。
陈政摸了摸鼻子,插话:“人已经到了。”
向导一般骨架较小,站在陈政身后,完全被掩住身形,如果不是他提醒,大家都注意不到。
菲利安脸色苍白,有些拘谨走到人前,所有哨兵对他怒目而视,碍于凌肆刚刚的命令,只能着嘴,死死盯着他。
热气消了,凌肆的皮肤恢复冷白色,拢了拢胸前的毛巾,黢黑的瞳孔望向菲利安,看不出情绪:“最近生病了?”
菲利安有一双浅蓝色的眼睛,头发微卷,清瘦单薄,怯怯应声:“嗯。”
凌肆拧开瓶盖,喝了口水,“恢复得怎么样了?”
“还好。”
“你做了什么?”凌肆声音沉静。
菲利安大脑一片空白,沉默半晌,“我。。。。。。”
没有让他多余思考的时间,小腿传来束缚感,庞大的身躯绕着他,发出警告的低吼,菲利安跌坐在地。
眼见着恐吓人的任务完成,白狮昂首挺胸,甩了甩尾巴,走到主人身边,在主人腿边坐下。
凌肆用手摸了摸它的头,白狮喉咙里发出呼噜声,舒服地眯上双眼。
菲利安手撑在地面,卷起的袖口露出一点青紫,清瘦的身躯微微发抖,双眼湿润。凌肆余光瞥见,问:“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青年望了眼边上的哨兵,商钺起身,抓住菲利安的手,撩起他的袖子,向导还想躲过去,整只手臂,大片的淤青就有三处,几乎覆盖整只手。
商钺蹙眉,松开他,菲利安都哭了,眼泪刷刷掉,哽咽道:“我,我不想的。。。。。。是余白,余白想让我陷害你,对不起。。。。。。呜呜呜。。。。。。”
凌肆安抚白狮的手顿住,“你不答应他他就打你?”
菲利安不住点头。
对于菲利安,中学的时候,在帝星就读的几个哨兵隐约听到一点风声,这个向导似乎得罪了余家的人,风言风语很多,学校里也没什么朋友,时常一个人。
凌肆压根不在意,那些哨兵更是不管什么余家,不过是出了一个内阁部长,说好听的,平民之荣,说难听点,就是新贵族。总不能越过公爵去。
只是碰到了菲利安,觉得有用,就留下来了。
余白倒是把手里的一点权力运用到极致。
商钺及时提醒凌肆:“公爵让你周末的时候带礼物去探望余澜部长。”
凌肆捏了捏白狮的爪子,精神体凑过来伸长舌头舔他的脸,被无情推开,发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冷笑道:“所以,余澜生病了,就管不了家里人了?真是要命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