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终究不可能没关系。
三年而已。
牛郎却花了20年。也许,是23年。
我把钥匙往牛郎怀里塞:“还你。”
牛郎没有接,却伸手抱了抱我:“小花,送你。只是送给青梅竹马而已。”
“老娘不需要。”
“你需要的。小花。我只是希望,你如果难过了,不幸福,会有个属于夏小花的家可以回。”
我咬紧了唇,没吭声,也没推开牛郎。
“就算现在是青梅竹马,也没关系。”牛郎的声音,很坚持。
“小花,以后,也许就不是了,对不对?”
“牛郎,我不可能……”
“小花,你已经离婚了。”牛郎的声音很急,不可能,终究被打断了,没有说完。
是的,夏小花,已经离婚了。
牛郎终于放开了我:“小花,你不喜欢法国菜,我回去了。改天,再来请你吃日本菜。”
门开了又关。
我坐在沙发上,等了整整一个小时。
可乐,始终没有出现。
这里,果然不能再住下去了。
我拖着箱子,把为数不多的行李,连同那根带遥控锁的钥匙,统统倒了进去。
经过楼下大门的时候,管理员问:“夏小姐,您扔垃圾?”
我回头看一眼灰色的LV箱。
原来,只要不关注,不在乎。就只不过是垃圾而已。
我把LV箱垫屁股下头,坐小墙角里数荷包。
1,2,3。
300块。
够给餐厅的服务员打赏小费,够给出租车司机说不用找了。
靠!可乐真TM穷,破红包真不经花。
手机在口袋里震啊震。
我不耐烦,接起来:“谁呀?有屁快放。老娘数钱呢!”
“夏小花!身为首席造型师,你怎么还不来报到?”
亚洲超级新星又复活了。
“报毛!老娘什么时候说过……”我骂了一半,顿住了:“喂,我去上班,多少钱一个月啊?”
“就你那品味。”晨斯哼哼,报了个摧残全世界劳动人民信心的数字:“580。”
靠!我电话扣得干净利落。
手机立刻又响了起来:“你兼任我私人助理,我可以给你加点小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