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玉婷怒火中烧的将田凤雁拖到阳台边儿,这才发现,阳台的窗户,竟然安装了铁护栏,想以此恐吓田凤雁,绝无可能。
这么高的楼层,竟然安装了铁护栏?这个田凤雁,得有多惜命?
冯玉婷转回身想采取其他恐吓措施,田凤雁却已经从地上站起来了。
田凤雁满脸嘲讽:“我们,到底还是走到了这一步。你,还是那个你,可惜,我,已经不是那个我了。”
田凤雁抬手,“啪啪”的打了冯玉婷两巴掌:“这两巴掌,算是给你个教训,我就不报警了,只是,从此以后,残余的那点儿母女情,就免了。”
冯玉婷恼羞成怒的要冲过来,田凤雁淡然的将茶几上的大方玻璃烟灰缸拿在手里,冯玉婷登时就蔫了,恹恹的迈步想要离开田凤雁的家。
“不许动!”
田凤雁的声音,冰冷的如同从冰窟窿里发出来的。
冯玉婷瞬间蹲下身,以手捂脸,不敢叫唤、也不敢动弹了。
待尘埃落定,宋彧才从卧室里出来。
田凤雁很是不满:“你倒是稳坐中军帐,就不怕我真的遇到什么危险?”
宋彧耸耸肩:“我不是不担心你,而是对你有信心。冯玉婷对上你,就是小虾米撞上大鲨鱼,十个百个都不够你塞牙缝儿的。”
宋彧坐在田凤雁身侧,拉住了田凤雁的手:“我唯一担心的是,你,伤心吗?”
田凤雁摇头:“我不是伤心,只是偶尔会自责,觉得孩子变成今天这样,我有一定的教育责任。我一直在容错,给她改正的机会。可从她把我拖向阳台开始,我不会再自责了。”
宋彧轻舒了口气,他也是有女儿的人,田凤雁的感受,他能够共情到。
接下来的几天,田凤雁和宋彧在家里过起了二人世界,不,还有一个存在感很低的“阶下囚”冯玉婷。
这个“阶下囚”,之所以存在感很低,是因为她试图呼救或夜半逃跑过,结果都是换来了田凤雁的耳光。
四次反抗无果后,冯玉婷终于变成了猫爪下的老鼠,认命摆烂了。
第四天早晨,有人敲门。
宋彧透过猫眼看,是潜伏对门的男女便衣警察,此时的二人,已经换上了警服。
宋彧先开了门,而后去卧室叫醒田凤雁。
冯玉婷如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猝不及防的冲到门口:“警察,我报警,我被人软……”
冯玉婷话到嘴边噎了回去,因为她终于发现,穿着警服的男女警察,是那天她砸门吵架的对门“邻居”。
同时,电梯门也响了,冯玉婷的律师迈出电梯,在见到警察的瞬间,如缩头乌龟似的缩回电梯。
电梯门“叮”的一声关闭、下楼,律师再次抛下冯玉婷不管了。
田凤雁起来了,将两位警察让进客厅,脸现希冀:“看两位警官装扮,罪犯有眉目了?”
女警点头:“有人昨天半夜潜进你家,当场被抓获,同时也抓住了另一个放风的人。从今天起,我们不会在你家设伏了,鉴于匪首没有落网,我们建议你先别回家,待涉案人员全部落网后再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