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以后要和他生活在一起,彼此多接触了解对方也不是什么坏事情。
幸村精市挑眉,看少女不理会她径自走进厨房,只是笑了笑,然后自己走向安静的楼上。
二楼左拐第二间房。
门掩着,基于礼貌幸村精市敲门,待得到主人清脆的回答“请进”后,推开门。
然后,当看清这间不太具有少女风格的房间时,晓是向来强大淡定的女神殿下也不禁囧了,进退不得。
房间面积不大,该有的摆设都有,然而对于正常的女孩子来说,过于单调了。这也不要紧,但是为什么这个房间的一面无任何挂饰的墙上贴满了放大的相片,而那些相片中貌似自己的相片所占的空间最大呢?
幸村精市可不会像冰帝那位水仙花大爷自恋的认为某只一见到他就恨不得滚得远远的兔子会像正常的女生那样暗恋自己,也不会认为这只会像那些夸张的少女漫画里的主角暗恋自己到将他的相片拷贝放大每天瞻仰的地步,更不会认为除了他自己,连青学的不二周助和圣鲁道夫的观月初都被纳入暗恋的对像。
所以,聪慧的幸村少年很轻易便知道这是谁的主意,也知道为什么要将他们的相片挂在某只的房间里。
真是个好办法,不是么?由相片到真人,每天接触作心理暗示,待习惯了恐惧后面对真人,某只兔子应该会习惯……
幸村精市不知道摆什么表情好,哭笑不得的心情让他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下。
很好,很强大,原来对付审美观扭曲的BT也可以用这种方法。
没听见声音,正在收拾的三月回头,当猛然间看到不应该出现在她房前的少年时,着实吓住了,一屁股从床上滑下来,脑袋很不凑巧的磕到了坚硬的床沿。
三月痛得眼泪狂飙,抱着头趴在床边装死。
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什么都没有看到,她什么都没有看到……
为什么“妖怪”会出现在她房间里?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么?
“啊啦,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伴随着温和的声音,是一只大手为她揉抚脑袋上的肿包。三月泪眼汪汪的抬头看他,泪眼模糊中看不清他的脸,只觉得心里很委屈很委屈,于是,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脸蛋埋在双臂间压抑着哭出来。
她很伤心难过,因为她答应离开七月和陌生的人一起生活。
昨天回到家里,在她如丧考妣的告诉七月先前发生的事情后,七月就不理她了。七月不理她了,有比这更令她伤心的事情么?从小到大她一直没有和七月分开过,现在,因为自己答应了千草弥彦必须得搬离千草宅和幸村家的人住在一起后,七月就不看她不理她了。
七月一定是生气了。她想反悔,但从小到大的教育令她知道自己作出的承诺必须遵守到底,自己的决定必须由自己承担后果。
所以,没有转寰的余地了。
因为她不能坚持她的想法,所以七月生气了,七月不理她了。
就像雏鸟离开了一直依赖的母亲,不安、恐惧、迷茫、无助、对未来的不确定……一瞬间所有负面的情绪涌上心头,让她难过得只能号啕大哭。
幸村精市唇边的笑容有些凝固,轻轻抚着她的脑袋没有说话,直到少女的哭声由哭泣到抽咽,慢慢的将哭到岔气的少女搂过怀里,安抚性的拍抚着她的背。
他真的没想过这会令她如此伤心,哭得像个孩子一般。
似乎每一个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心情,只是就这么安排了一切。无论是幸村家,或是千草家,因为利益,因为愧疚,因为约定,因为遗憾……所有的人都忽视了她的心情。
幸村精市有敬爱的姐姐为他排谴一切负面情绪,而她呢?虽然有千草七月,但千草七月才是那个让她妥协一切的人。
“三月,不要哭了……”
将委屈到极致的小女生抱在怀里,平静的心湖随着她的哭泣刺痛起来,幸村精市任由女孩趴在他怀里,泪水慢慢的将他的衣裳打湿。
坐在地板上相依相偎的少年少女,安静无声,只有压抑的破碎的哭声偶尔响起。门外,七月靠在墙边,仰起脸面无表情的看着天花板,一直听着里面的哭声,没有进去说什么。哪怕是一个字,也许也能让小女生心情好一些,但七月从始至终都没有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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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七月桑,再见,欢迎你有空到幸村家做客。”
幸村精市礼貌性的说,手里拖着一只旅行箱——某只兔子的行李。今天他就是纯粹来这儿接人顺便帮拎行李的,三月的行李不多,只是塞了个箱子就没有了。
“嗯,希望三月不会给你们添太多麻烦。”七月略略颔首。
三月抱着她的小狗四月,眼巴巴的看着七月,在七月终于施舍一个眼光过来时,小心翼翼的问道:“七月,我、我还可以回来么?”
回来作什么?难道你想被幸村家休了回来?七月皱眉。
幸村精市笑容不变的摸摸少女的脑袋,柔声道:“当然可以,毕竟七月是你姐姐不是么?”这也算是三月的娘家,哪有不能回来的道理?
七月的视线从幸村精市笑靥如花的脸转向忐忑不安的少女身上,脸皮有些抽搐,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