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影和柯画影被说的低下了头,脸上皆有羞恼之意。
柯画影气急:“娘,先别说这些了,当务之急,是这个小月似乎和殿下……起初我们皆以为他是位公子,殊不知他却是位姑娘家。且殿下又不许我们姐妹进去侍候……女儿和表姐两眼一抹黑,连她是何方神圣都不清楚,更不知道她有几斤几两,母亲见她的机会比我俩多,可知她是个什么样的人?”
秦嬷嬷轻描淡写地道:“说出来,怕是要激的你们跳河的跳河,抹脖子的抹脖子,我老了,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你们还是不要自讨苦吃为好。”
“娘!”柯画影在她娘面前少了平日里的庄重,当即跺脚:“女儿知道殿下对她极是用心,他不顾自己身子虚弱,对于她的衣食住行样样不马虎,她一来,他便能吃能喝了……”
秦月影不绕弯了,直截了当问她姑姑:“姑姑不是侍候她沐浴了吗?她是女子,姑姑定然是要照宫里的规矩检查一番,她……那她有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毛病?”
秦嬷嬷倒笑了起来:“她说起话来是个结巴子,有狐臭、口臭、肌粗肉糙、身上长了许多颗黑痣、腋下多毛,手腕粗短的、脚趾肥大的、举止轻浮,**大小不一,全身痕迹斑斑……”
在两姐妹高兴的快要雀跃的眼神中,她摇了摇头,为之失笑不已:“以上都是我老婆子杜撰出来的,你们真是高兴的太早了。实际上,她除了手腕上有旧伤痕未消以外,并无其它瑕疵,反倒生得身纤面艳,肤若凝脂,明眸流转,潋滟似春水。”
她笑看女儿跨下来的脸,继续道:“她是那种削肩细腰的美人儿,十指芊芊如葱根,虽说年纪小,但入到水中只见袅娜风流似水魅,妩媚难言,扶起后身娇体软,体香馥馥,闻之**……”
对手条件这么好,竟能得见惯美人的娘亲称赞,顿叫柯画影心生警惕,恼恨地问道:“她看起来那么瘦,哪有娘说的那么好?而且她穿的破破旧旧的……”
秦嬷嬷沉下脸:“这么说,你是不相信娘的话喽?现下见不到她,日后你们总归是要见到的,到时便知娘说的是真是假,横竖比你们俩强。不是我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起初我也看她年纪小,并不以为意,但才一个眼神,便……”
她顿了顿,觉得给她们说了,她们也不能领会,还是让她们自己去面对好了。
但她突然又想起一事,当下意味不明的笑了起来:“这姑娘不但生的好,右臀上还有一个红艳艳的胎记,这可真是……哧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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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醋海翻波
却说萌紫玥进了屋子,拍拍被热气熏得泛红的两腮,拢紧身上轻暖的白袍,吸着精致的绣花鞋,看也不看单手支颐,正目不转睛盯着她瞧的羽千夜,径直绕过精美而华贵的八幅山水大屏风,回到南窗的暖榻上。
榻上铺着锦被,被子里早被汤婆子捂的暖暖的,她滑入其中,再将一头及腰秀发归拢在玉枕边,阖上美眸打算入睡。
“玥玥。”羽千夜在哪边低低的唤着,声音隔着屏风传过来,又轻又柔:“玥玥,你冷不冷?”
萌紫玥又泡温泉,又被秦嬷嬷按揉,这会儿身体感觉慵懒无力,除了想睡,还是想睡,她喃喃地回答:“不冷。”
羽千夜低声道:“我冷。”
念在他是病人的份上,萌紫玥勉强睁开眼睛,“要不叫傅逸云给你加被子加炉子,要不我把汤婆子给你捂捂,怎么样?”
没听到回答,她也不在意,正打算重新闭上眼睛,却发觉羽千夜也着一身宽袍,不知何时从他的大床上跑来自己的小榻上了,还试图往她被子里钻。她吓了一大跳,觉也醒了:“你个混蛋,好好的床不睡跑来这里闹什么啊?”
“我冷嘛,也不想弄得那么麻烦,跟你挤挤就暖和了。”某人脸不红,气不喘,说的是理直气壮。
萌紫玥推他,“我不要跟你挤,榻这么窄,会掉下去的。”
可羽千夜已钻进被子里来了,并见缝插针地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她,随后还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萌紫玥若不是亲眼见他发过高烧,真要怀疑他是装病——力气还是那么大,与他飘然似谪仙的外表半点也不相符。
他也梳洗过了,身上似花香非花香的香气盈满小小的榻间,袭人心神,熏人欲醉。
萌紫玥真后悔上了贼船,虽说她现在武功进展的很快,但比起羽千夜,那还真是不够看的。偏偏他还胜之不武,嘴里小声地道:“玥玥你莫动来动去,白日里我们已抱在一起睡过了,不是好好的吗?”
我去!什么叫老娘和你睡过了?这叫不明究理的人听了,还不知道暇想联翩成什么画面?萌紫玥当即泪奔,一失足成千古恨——老娘的清白名声啊,就在你嘴里变没了。
而这时候她才想起,那个该死的秦嬷嬷趁她一时不察,连亵衣都没给她穿上,光给她穿了件白袍——尼玛,秦嬷嬷你到底想干啥?一件白袍顶什么用,能防无处不在的色狼么?
真真是血和泪的教训,人啊!千万不能养尊处优,一旦习惯了旁人的侍候,连穿什么都不愿思考,也就离死期不远了!僻如她,羽千夜很快就发觉她白袍里面什么也没穿,因为她大力挣扎,导致衣袍散开,香肩滑脱出来,半个浅艳色、晶莹玲珑的雪丘也暴露在他幽深似海的黑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