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从我帅兵剿匪开始,所有的决策、行动、安排,你也可以让瑞亲王打探清楚,并让他说句公道话,我有没有做过任何一个,有违常理的决策?”
“现下,那伙劫匪,除去一个咬舌自尽的以外,其余人等全部活捉,已经移交给了巡防营。lehukids而同被劫持的马夫、下人,也完完整整,活蹦乱跳的被送到京畿府!他们的供词和描述,最晚明儿个便会有结果!”
“可笑的是,你觉得,我若是真的想要除掉张妙珍的话,还需要那么麻烦?当时,我一个人摸入洞中,完全可以一剑取她性命!又何必唤醒她,还让她在惊慌之下跑到了悬崖边?”
“哦,对了!”
萧余安说着说着,忽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似的。
他冷笑一声后,缓缓站起身来。
“我想,你现在一定还在怀疑,我怎么可能拉不住张妙珍,而让她摔落悬崖的,对吧?这不就是在杀人灭口吗?”
萧余安话音落下,三两下扯开袖口。
他撸起袖子后,一把扯下了手臂上包扎的棉纱,露出了上面那条血肉模糊,深可见骨的伤口!
“你应该不会还想问我,为什么不用另外一只手去拉她吧!我若是松开扎在地上的剑柄,那摔下悬崖的,就不止是张妙珍一个人了!”
“得了,忙了一宿,我也累了,不打扰你休息了!告辞!”
萧余安转身拔腿就走,待他行至圆桌旁之时,忽然站定了脚。
紧接着,他的目光不经意的瞥了一眼桌上的吃食。
“回来的时候,想着你爱吃干果蜜饯,便样样数数的捎了一些给你。可是,现下想来,你应该也吃不下!那也别浪费了,我就拿走了!”
萧余安伸手拿起桌上放着的提盒,头也不回,毅然决然的离开了施如轩。
林幼仪看着萧余安渐行渐远,最后彻底消失的背影,心里面不禁涌上了一丝丝的愧疚。
或许,真的是她多疑,冤枉了萧余安?
仔细想想,萧余安说的也没有错。
这回的事情,虽然确实是太过巧合了一些。
可是说到底,这其中确实存在着很多不可控的因素。
若是非说,这一切都是萧余安精心安排,就是为了除掉一个张妙珍的话,未免有些强词夺理了!
而且,正如萧余安所说。
所有人证都活着,所有物证也都一应齐全!
萧余安便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么多的手脚、收买那么多人!
思及至此,林幼仪懊恼的叹了一口气。
“五福,带上你的药箱,随我去看一下大少爷的伤。”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林幼仪带着五福,一路来到了玄黓阁。
临到门口的时候,她却有些犹豫了。
最后,林幼仪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呼出后,这才鼓足勇气,叩响了萧余安的房门。
“滚!再来扰我,军法处置!”
“是我……”
“幼仪?进来吧!”
林幼仪眉心紧促,小心翼翼的推开门,迈步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