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站起身来,犹豫着整了整裙摆。
“小姐,您要出去?方才,大少爷临走之前,可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您好好的养伤,千万不可乱动。”
“我有事要去跟侯爷说,就去前院坐一坐。”
“那奴婢扶着您,您当心脚下。”
杏儿脚步轻快的走上前,小心翼翼的扶着林幼仪来到了一进院。
城阳侯还不知道林幼仪的情况,乍看到她腿脚不自然的迈过门槛儿,还有些惊讶。
“呀,幼仪,你这是怎么了?伤着腿了?快坐快坐。”
“父亲不必挂心,女儿没事儿,不过是走路不当心摔了一跤。原也不打紧,只是郎中把我这腿缠的太紧,反倒妨碍正常走路。”
“郎中都请了,伤口都包扎了,还说没事儿?哎,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当心。”
“父亲,我真的没事儿,适才,兄长也在,我若伤的重了,兄长岂能不与您说?”
“那倒也是,安儿还是知轻重的!只不过,你这伤便是再轻也不能大意!这几日,什么晨昏定省的,就都免了吧,且等你养好了伤再说。而且,都是一家人,不必如此拘泥于这些俗礼。”
“女儿多谢父亲大人的关切!只不过,晨昏定省并非俗礼,那是女儿孝敬长辈,理该遵守的规矩。”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却如此懂事儿,为父甚是欣慰。”
“父亲,女儿有件事,想与您说说……”
“说吧,什么事儿,还值得你如此正式的与为父说上一说。”
“女儿今儿个去找了瑞亲王,但却……”
林幼仪很想说,她与穆铮闹了个不欢而散!
但她又不禁担心,若是这样说了的话,城阳侯势必会胡思乱想。
到时候,反倒会让事情愈发不可收场。
是以,林幼仪并没有直言,而是欲言又止的顿了一下。
她这一顿,城阳侯立时间便心领神会,了然的点了一下头,示意林幼仪继续说下去。
“是以,女儿今儿个并未寻到机会,与瑞亲王提及舅父大人的事情。而且,这件事儿,瑞亲王怕是不会插手。”
“那倒是真的有些棘手!这得让为父好好的斟酌一下!”
城阳侯还真的是个实诚人。
即便知道,瑞亲王很有可能不再插手此事,但他还是愿意为了林母和林幼仪,设法出头保住户部右侍郎张大人。
不过,林幼仪此来,却用意却是正好相反。
“女儿的意思是……父亲您若是觉得不便开口的话,大可就此作罢。这件事儿,附会可以,牵头太难!”
“现下,侯府风头正盛,多少人都眼睁睁的盯在您的身上。女儿不希望,您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再被推上风口浪尖。”
“而且,二姐马上就要与三表兄议亲,要是在这个时候,侯府出现任何流言蜚语,只怕都会影响到这门亲事。”
“您或许会觉得女儿的心肠太过冷硬!但是,人总要为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无论是谁,都一样!为了娘亲,我也很想保住舅父大人,但若是不能的话,侯府的利益高于一切!”
城阳侯面露震惊的看着林幼仪!
一时之间,他只觉得百感交集,五味杂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