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幼仪没有回应,杏儿倒是满脸愕然的开了口。“不送给王爷了?那……您要送给谁?便是奴婢也知道,就这金蟒的斗篷,怕是除了王爷,也没有人敢穿了吧?”
“我就不能自己个儿留着?”
林幼仪终于开了口,只是,嗓音暗哑,听着就很不舒服似的。
“自己个儿留着?小姐,您怕不是在逗奴婢!这可是绣着金蟒的斗篷,您留在手里面,就不怕有心之人借此大做文章,牵扯到侯爷与大少爷?”
“那就……”
“您可千万别说毁了、扔了,那可是亵渎皇权的大罪!”
“小姐,,就连杏儿都知道,这件斗篷非王爷莫属。您若是觉得开不了口的话,那奴婢替你给王爷送去。现下,王爷亦是心绪不佳,身体抱恙。说不定,看到您费尽心血设计的这身斗篷,立时间便会好起来。”
“会吗?王爷若是觉得碍眼……”
“小姐,您知道,王爷一定不会的!”
“先……收起来吧,容我想一想。”
林幼仪这一想,就是整整两日的工夫。
这两日,林幼仪总是一副没精打采的模样,便是城阳侯和林母来探望她的病情,她也提不起精神来。
萧余安将林幼仪素日里喜欢的吃食和玩意儿,都给她搜罗来了。
可还是未能从她的面上,换来一丁点的笑模样。
林幼仪这副模样,就连荣成都不禁怀疑,她又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否则,也不至于病况不仅不见好,反倒是每况愈下。
第三日,林幼仪浑身无力,心灰意懒的斜倚在软榻上。
忽然间,林幼仪隐约听到,院中似有一阵飞鸟扑腾翅膀的声音。
她缓缓坐了起来,歪着身子向外探头望去,一眼就看到了,五福正抓着一只毛色雪白的鸽子。
看上去,好像正在从鸽子的脚上取什么东西。
林幼仪心下好奇,有气无力的开口问了一声。
“哪来的鸽子?”
“回小姐,这是四喜传来的信鸽。”
“四喜?他说什么了?”
五福快速展开信鸽脚上绑着的纸条,看了一眼后,开口回道。
“四喜说,王爷不肯用药,病情丝毫不见好转。现下,人还一直烧着。他向奴婢打听小姐您的病况,说您若是康复了,王爷也能欣慰一些,保不齐,就肯用药了。”
“他为什么不肯用药?”
“这……奴婢便不知道了。”
林幼仪也知道,他这问题问的有些没脑子。
不过,这几日一直难以平复的心绪,现如今确是越来越郁结难舒了。
林幼仪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几日之前,荣成帮她说的那些谎话,竟然全部一语成谶了。
情志不舒,气机郁滞。
“小姐,那奴婢也照回四喜,说您虽然照方吃药,但也不见好转?”
“我已经好了,只是身上无力罢了。”
“奴婢瞧着,小姐您面上的红癣确是已经消退了。只是这精神头,比病发的时候,还要差上几分。说起来也巧,您和王爷竟然一起病了。”
五福这话说的,十分刻意。
她一边说,一边着意观察了一下,林幼仪面上的神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