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没事儿了,公子您的脸!”
“我的脸……呵呵……”他想笑,可是这一动,脸上刚刚消失的痛就又涌了上来。
“毁了?”毁了,她就不会再纠缠他了吧?他们之间根本就不可能,毁了——好啊!断了她的念想,就让他默默地在这冷宫终老一生吧?他很累,累得想现在就闭上眼睛。
“公子……呜呜……”怎么办?夝苏一时没了主意,好一会儿才想起来,慌忙地将瘦得身上没有二两肉的洛子柳小心的抱了起来,放回到了床上,可是看着满脸扎进肉里的碎片,他的手哆嗦着,不摘出去也不是办法,泪水噼里啪啦的掉着。
“嘶~!”拿掉一块碎屑,洛子柳身体就颤抖一下,这就是他来到这人世要遭受的苦难吗?可是为什么苦难这么多,没有尽头,眼前黑漆漆的,他不知道是天黑了,还是他的眼睛彻底的坏掉了,总之他是什么都看不到了,可是耳朵却是异常灵敏了,夝苏低声的抽泣着,知道他还在,心中似乎是踏实了起来。后来又想到了夝苏怎么来了?他不是偷了帝后的东西,被关了起来,被关了起来吗?,莫非三殿下给解救了,应该是这样的吧?那三殿下倒是说话算数,这样的人坏也不能坏到哪去,就是放在他身上的心思太重了,不过现在好了,她不用再惦记着他了。
……
筠轻歌陪着筠翔说了一会儿话,见她越来越没精神,满脸的疲惫,倒是知趣儿的告退了。走出琉璃宫,吸了一口外面清冷的空气,女皇现在转变,对于她来说没什么不好的,对她好她接着就是,她是她的母亲,没什么好奇怪的;可若是对她一如先前的恶劣,她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若是好的话,也不会从小就将她送到寺院里去,反正好不好都是她一个人了!
一个人漫步走在宫道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小太监,她们看到自己恭敬地施礼,一次次的重复着吗,这就是她以后的皇宫生活吗?这些小太监何其的不幸,纵然是生活的逼迫,可是同时也失去了做男人的资本就骄傲。
心中胡乱地想着这些事情,脚下不知不觉又是朝着冷宫的方向走了过去,等她发觉的时候,人已经是站在冷宫之外了。
“呵呵…。”看着寂寥的宫墙,她不自觉的笑了,她心中已经下意识的将他放在了重要的位置,是不是呢?或许潜意识里还是担心那个人会对他做些什么吧?抬手推开了宫门,身在大殿里面的叶鸥第一时间发觉了有人进来了,他的心顿时一紧,其实他现在有些害怕了,万一筠轻歌认为他是故意的怎么办?虽然他确实就是故意的!可如果就因为他做了这件事情,而失去了她的宠爱与信任,他以后怎么办?
抬步,他的身影一晃就蹿了出去。
“三殿下!”叶鸥看到筠轻歌走进来,脸色就是微微的一变,旋即就撅起了嘴巴,犹如一只蝴蝶似的就扑向了筠轻歌。
“呜呜……殿下,您看,小欧受伤了!”他一边嚷着一边举起了受了伤还没有包扎的那只手,在筠轻歌的面前晃了晃。
“怎么受伤了?走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筠轻歌见此脸色就是一沉,她可不认为他这身武功是白练的,再说昨天晚上都没怎么样?难道说是洛子柳为难他了?
“呜呜……都是那个人啦,明明眼神儿不好,踩了我的脚,然后故意拉着人家倒下,所以人家受伤了,呜呜……好痛啊!”叶鸥夸张的恶人先告状道。
“呵呵……好了好了!都多大个人了,只是划破了手,没什么大碍,哭什么鼻子。”筠轻歌抬手刮了一下他的脸颊,不以为意的朝着里面走。
“殿下,三殿下!”叶鸥拉住了她的胳膊,他的心很是忐忑,还是先将里面那人的情况透漏一些吧,否则……
“怎么了?”筠轻歌不解地看着他。
“三殿下,就是那个人,那个人他自己也受伤了,不过,那可不怪我,我受伤还是他害的呢!”
“好好好!是他不对。”筠轻歌不以为意的说道,她认为既然他只是受受了点儿轻伤,所以洛子柳应该也不会太严重。
“嗯!就是他不对,他即便是毁容了也不怪我的。”他撅着嘴巴,越发觉得自己没有错了。
“嗯,就算是他毁……你说什么?”忽的,筠轻歌反应过来,怎么是毁容?他怎么会毁容?
“我……我……”叶鸥被吓到了,此时的筠轻歌脸色很难看,看着叶鸥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筠轻歌一把将他甩在了一边儿,快走就走进了大殿里面。
淡淡的血腥味不是很强烈,筠轻歌没有看到血,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许是就划破了脸上的一点儿皮儿,她不用太担心了,可是当她走进内殿,看到夝苏抹着眼泪一点点儿的清除着洛子柳脸上碎片的时候,她的心都快要炸了出来。
“父后!”她狠狠地叫了一声,那床上闭着眼眸的人,闻声身体禁不住一颤,虽然自己这样了,可是身为男人谁不爱美呢?谁不想在女人面前展现自己最美好的容颜呢?可是他现在——
“三殿下……”他叫了一遍名字,其后便没了任何的声音。
“三殿下?”夝苏不知道为什么在这冷宫,她会突然出现,刚开始的惊愕,随即就满怀期翼地看着她。
“三殿下,奴才给三殿下请安,三殿下您救救洛公子吧!救救他,他的脸……”夝苏跪在地上,还没有止住的泪水越加汹涌了。
“……你起来。”筠轻歌艰难的绕过他,走到了床前,看着床上那本应该是绝美的脸,此时斑驳的血迹,除去碎片之后,带出来的狰狞的伤口,让她不忍看下去。
“疼吗?”她坐在他的身边,抓起了他的一只手。
“啊!”一声痛呼,吓得筠轻歌整个人又站了起来,放开他的手之后,才发现自己的手也沾了血迹,再拿过刚才那只手,她的眼皮儿剧烈跳了跳。
“去!去太医院请肖太医!”她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