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料的是,红王并没有将羽念带到什么阴暗潮湿的审讯室中,而是在公司选了一个无人的休息室,环境也是正常水准。
羽念因为法术陷入了昏迷,现在她靠在一个扶手椅上,而红王就坐在玻璃矮桌对面另一张椅子上,一边思考的同时也等待羽念清醒。
红王心想,这个叫海溪尽的人,比传言中要体面许多,虽然有些话语含沙射影,但是我猜那也是为了避免不必要麻烦放下的狠话,原本以为他是一个力量行事的莽夫,结果十分理智,而且还会说出想知道我身上有什么秘密的话……红王想到这里不自觉发笑,这样的人打起架来到底什么样子。
此时,羽念慢慢睁开双眼,她现在意识还很模糊,看见面前坐着穿着黑色盔甲的怪人,第一时间都没有感到畏惧,她努力回忆之前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但只记得自己和老师分开后回到租房……
“我在哪里?”羽念小声问。
红王冷静地说:“逆冰河公司,海溪尽即将死的地方。”
羽念瞬间清醒,发现自己居然身处一间休息室,她瞪大眼睛看着红王,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抓我。”
“看来海溪尽什么都没有告诉你,我就是负责保护这家公司部队的队长——红王。”
羽念觉得红王把自己带到这种地方是为了温水煮青蛙,她抬高声音问:“你到底想做什么,你是我们的敌人吧,为什么会带我来这种地方?”
“对付敌人不一定要用硬招,而且你现在已经被我关在这里,这里是我的地方你逃不掉的,倒是现在我有一些问题想问你。”
羽念没有说话,等待红王的提问,而且她心里很清楚,老师一定会来救她。
“海溪尽到底想做什么?他真的想摧毁【市场】?”
“没错,老师他只是为了破坏【市场】,他说市场很危险,必须清除。”
这与海溪尽自己说的一样,但也不排除是他的谎言,红王继续问:“你为什么跟他扯上关系?看手铐样式,你是【市场】的奴隶,没想到被买下的奴隶还能活这么久。”
羽念坚定地说:“是他把我从奴隶的军队中救了下来。”
红王瞬间感到厌倦嫉妒,他现在感觉自己才是那个恶劣的人,而海溪尽才是拯救弱者的英雄,红王说:“他平时怎么对你的?有没有做过十分过分的事情?”
羽念摇头:“没有。”
红王慌了,心想,不行就算如此,海溪尽也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怪物,如果把他这个奴隶的行为理解我自我感动似的救赎,那他就是一个恶心的家伙。红王想明白后暗自窃喜,然后说:“谁在意这些呢,明天我会杀死他,他在哥伦比亚杀死这么人,还独自摧毁一个部队,没有人会在意他做过什么好事。”
羽念知道,红王恨不得老师是一个万恶不赦的怪物,好让他得心应手,羽念皱起眉头,感觉红王有些神志不清,害怕他做出疯狂的事情。
过了几分钟,红王说:“你觉得海溪尽到底有多强?你肯定见过他战斗的样子。”
“没有,我没有见过他战斗的样子,一般我会低下头,要不了多久老师就解决了所有麻烦。”
“一次意外也没有?难道他没有遇到过棘手的敌人?”
“有的时候的确会花很久,但是他从来没有受过伤,也没有感觉他很劳累,但是他会因为杀了人而展现另一种疲惫。”
“那也只是你感觉而已,你跟他待一起的时间太久了,看人的时候自然会套上一层滤镜,而看不到真实。”
羽念略微惊恐一阵,然后不到一秒又变得自然,她说:“你说得有道理,但我说的也都是真话。”
“这样看来你觉得海溪尽是无敌的存在,无论身处何种险境,都能全身而退。”
羽念没有回答,但看眼神是默许了。
“一年前,海溪尽的消息传到我的耳中,我准备了一年的时间,因为我知道他会来攻击这家公司,之前他的对手都是毫无防备对他毫不知情的莽夫,但我不一样,我是一个部队的领袖,而我的部队也是这里数一数二的精英,我告诉你,你眼中所谓无敌的人,明天晚上就会败给我们。”
“老师从来没有使用全力,你们是打不过他的。”
“那又如何,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抓你吗?对于强者而言,实力既然比不过,那就用他身边熟悉的人不断拉扯、折磨他的精神,换句话说,你就是拖累他的弱者,他不得不为了救你而陷入许多麻烦。”
又是这样的话,羽念之前被抓时就听到那个高傲的男人说过同样的话,说羽念活着才有利用的价值,真要杀死她就跟捏死蚂蚁一样轻松。同样的话羽念已经听过了,她没有表现太多异常,但红王给人的感觉与之前的敌人大不相同。